鼎山城,天界原始天,一幢毫不起眼的灰色小楼混杂在郊外诸多低矮建筑里,小楼下是一块儿长宽不足五米的小院,摆了一张茶桌和三把椅子后已经感觉有些拥挤。
奎木王的侍女莫淼把老唐送到这儿就回去了,此刻,院子里除了新来的唐五,还有巢戍公和他的助理‘號彪’,除此之外,这间悬挂着矿业协会招牌的办公楼内再无第四人。
“唐兄似乎对这地方有些失望啊!”
一杯清茶饮罢,號彪开始冲第二泡,唐五仍沉浸在悠远的茶香之中。
巢戍公此人倒是有些意思,外表看起来憨憨傻傻宛如庄稼汉,两只手上布满老茧,指节粗大一看就是力量型莽人。其助理號彪本尊似是某种禽鸟,长相圆头圆脑长嘴弯钩,饮茶时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谈不上失望,能在寸土寸金的鼎山城拥有这么大一片产业,足见巢戍公过人的聚财能力。”
唐五走出小院,矿业协会所在地势较高,放眼望去,周边近百公里内稀稀拉拉的没多少人,绝大多数房舍空置着,有些甚至已经衰败倾倒长满杂草。
唐五认为,这一片土地应该都属于巢戍公,但凡能看到的人影没一个简单角色,不是看管着重要库房,就是乔装把守着进出腹地的咽喉路口。
奎木王让他来此见巢戍公,若是没什么考核直接就委以重任,那他也不可能混到今天这么风光了。
“哦?老唐兄弟果然有几分见识!不知能否解释一下,你那匹天马是什么来历?”
天王高阶的巢戍公憨厚的面颊上看不出阴晴,听其说话的语气颇为平淡,显示不出半分喜怒。
这位的实力绝对不亚于霖真,真要战斗起来,唐五揣测老鳄龙只有夹着尾巴逃的份。
“呵呵,我也在奇怪呢,为何这一路经历数十城,一匹天马都没看到……至于我这个,是无意中闯入天界马场内侥幸所得,一匹尚未完全成熟的天马,不值一提……”
唐五呵呵一笑,在天界的虚拟仙域内,他早已搜寻过相关资讯,天马的价值不算多么高昂,但其仅限军方使用,正儿八经属于军需品。
他奇怪的是为何原始天看不到军方的身影。
“你进了天界马场?见没见到羽化登天河?”
此番提问的却是號彪,这货跟着巢戍公闯荡过无数奇险绝地,天界马场这样的全封闭畜牧场还真没机会去见识过。
好比盗墓的碰到了同行,说自己去秦始皇陵逛了一圈,还带了几件青铜器出来。此等壮举,寻常之人根本无法做到,懂行的一听就不敢小视。
“有,而且还踏上了那条光芒之河,不过上到一半突遇天兵,咱只能仓惶逃窜了……”
唐五嘴上说的轻松写意,实则当时若非女儿阿玫在危机关头出手相救,哪有他的今天?
只是阿玫的存在,包括她的异能,绝对不能对外大肆张扬。
“你胡说,天界马场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巢戍公忽然面色阴沉下来,言语声也骤然变得犀利。
这不怪他慎重,普通人能拥有天马,不亚于凡人说自己收藏了一辆导.弹车,不但装配齐全能发射,而且车还是亲自从军营里开出来的,这话说出来没几个人会信。
天马属于管制物品,你就是得到也不敢骑上招摇过市,关键是常人怎么可能进入马场?
“呵呵,这有何难?”
唐五手指缓缓划过,一道漆黑缝隙异常突兀的就横在了三人之间。
这道裂缝极细,但其中逸散出的莫名威压却是令巢戍公和號彪不约而同的腾身站起向后躲闪,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威胁会从其中爆发出来。
惊恐的不仅仅是那两人,始作俑者老唐也是惊骇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