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什么‘平梁帮’的核心人物吧?
老唐忍不住遐想,自己这是无意中介入了帮派之争?
莫非外界世道混乱,民间草莽帮派横生,大鱼吃小鱼,所谓的‘平梁帮’被更强者吞并?
女人硬气起来不亚于男人!
数息后,脚步声响起,送饭之人从始至终未曾开口讲过什么,不知是木讷还是哑巴。
关门又开门,声音在隔壁响起。
“老家伙,你总算是来了,给老子照着看看今天吃什么?平梁帮那几个都是蠢货,吃饭和投降有什么必然关系?你完全可以吃饱了却不归顺……”
咚……
木桶放在地上,接着是哗啦啦的搅动声,桶内之物应该是粥汤流食,囚犯被缚,需人用汤勺舀起喂食。
隔壁之人大口吞咽,为了活命他已顾不上吃进肚里的是什么,哪怕味道堪比猪食。
连续十几勺之后,进餐结束,在男人乱七八糟的碎碎念中,牢门被关闭。
火光再一次亮起,透过门上的瞭望口依稀能看到几根花白头发。
随着一阵钥匙的转动声,牢门被打开,明亮的火把瞬间将整个囚室照得敞亮。
果然是一上了年纪的老人,身着粗陋肮脏的兽皮衣甲,左手的火把插在了墙上特制的托架内,右手仍剩半桶的吃食晃晃悠悠提到了老唐身边。
老人脸色蜡黄,瞳孔浑浊,看样貌已是风烛残年,抓着木勺的一双干枯大手骨节粗大,想来年轻时也是曾条虎虎生风笑傲江湖的汉子。
桶中之物颜色黑绿,应是某种粮食混杂了切碎的蔬菜熬制,闻不到什么香味儿,看着毫无食欲。
老唐没喂过猪,但怎么看这玩意儿也和猪吃的差不多。
咕咚……
一口入喉,苦涩难言的滋味直冲脑仁,如果不是隔壁人先吃了不少,他甚至怀疑这东西会不会是臭泥坑里的污泥熬成的毒药。
什么样的厨子才能把粮食做成此番味道?
一勺接着一勺,剩下的半桶灌入了唐五肚中。
嗬!
我特么啥时候这么能吃了?
半桶菜粥怕是有十来斤,老人喂得马虎,下颌、衣襟上沥沥拉拉流了不少,都舀到桶底了,老唐居然没觉着饱。
喂食者依旧没说半个字,检查了一番绑缚囚犯的绳索后,拎着空桶,取下火把,把门一锁蹒跚离去。
“可以啊,新来的,我‘老蒙’第一天只尝了一口,接着饿到第三天才吃下去。”
隔壁的吼声透过墙壁传入耳中,这人想必是憋坏了,也不管邻居会不会回应,自顾自的接着道:
“干他爹,‘商侯爷’大把钱财,对俘虏却如此吝啬,他不杀咱,那是咱有价值,可你这样孤寒,谁能心服口服的认你为主替你卖命?”
自称‘老蒙’之人嗓门嘹亮无比,可惜再大的声音也不可能传到地面上去。
“商侯爷是什么人?我来此之前昏厥了很久,对此人一无所知。”
老唐沉吟片刻后扯着嗓子喊道。
老蒙的囚室在他身后,说的声音小了估计他根本听不到。
“什么?商侯爷你都不知道?莫非你不是‘大黎城’之人?本城十六路豪强里,商侯爷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唉,咱虽然不想轻易低头,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人物。”
老蒙意兴萧瑟,现如今他的身份是阶下囚,早已丧失了昔日叱咤江湖时的话语权。
“我还真不是大黎城之人,只是路过,却遭受无妄之灾。”
老唐说着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真特么见鬼,他居然想撒尿。
这是几个意思?
多少年没撒过尿了?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