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如厕,老蒙也麻溜的跟上,冷风中剩下俩面色阴鸷的喽啰。
“哈哈,牛!你真够胆!海外的兄弟,不知如何称呼?”
老蒙费劲的解着裤甲,被关押的这些日子,大号没有,小号不断,他那两条腿长期湿漉漉,尿骚味能熏死人。
“老唐。”
唐五斜眼瞥了瞥老蒙掏出的那货,好么,又大又肥,快赶上自己手腕粗了。
“痛快!”
顺畅放水的俩人忍不住齐齐打了个冷战,老蒙认为自己就够生猛,没想到遇见个更牛叉的,那俩喽啰肯定被气的够呛。
“快点,别磨蹭。”
唐五和老蒙前后脚出来,此前在地底擎火把的那位怒不可遏的抬腿踹向老唐后腰。
身为囚犯,不打招呼就擅自行动,这是不给他面子,他没有冲进茅厕将其驱赶出来,已经算是大度。
嗖……
唐五好似长了后眼,轻轻一闪,坚硬的大头靴擦着甲胄踢了个空,那喽啰借不到力,猝不及防下一个趔趄好悬没闪了腰。
“混蛋,你想死?”
另一人伸手就要拔刀,却见这长相另类的男子转回身,眼眸中蕴着嘲讽与蔑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要真敢操刀,对方肯定不会束手待毙,看那架势,估计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
这是什么人?
冷静的像在看着一支张牙舞爪的螃蟹,任你蟹钳挥舞,也架不住人类一脚踩扁。
“你两个在搞什么?快把人带来。”
远处,一幢高大建筑内忽然疾步走出一名身着软甲的女兵,此女身材壮实不输男子,眉眼间含着煞气,朝着俩喽啰就是一顿嚷嚷。
对峙被打断,四人不再拖延,奔着女兵快步走去。
只是,刚刚那一刹那,欲拔刀者后背竟生出一层冷汗,直到把囚犯交到女兵手里,目送几人走远后才感觉到后脊梁一片冰凉……
……
“神秘人,功夫不错呦!”
壁炉熊熊燃烧,热气蒸腾的大厅里,唐五和老蒙的对面十米开外是一张宽大如床的坐塌。
坐塌正中,一老迈男子盘膝闭目,说话之人却是微微倚在床边的妙龄霞冠女子。
“哦?”
唐五眉毛一挑,茅厕距此数百米,二者间庭院深深墙垣颇多,此女这话是几个意思?
“我很好奇,莫非你真的来自海外?”
女子咯咯娇笑,眉眼间风情万种,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红颜祸水模样。
“你……你是巫女……”
还未等老唐说些什么,一旁的老蒙突然惊恐的低喝了起来。
老唐与喽啰间短暂的比斗或有旁观者转述,可所谓的‘海外之人’这一说法,仅限地牢中二人知晓,女人的言语随意,仿佛自己曾躲在门后偷听。
“巫女……”
唐五双目微眯,暗道这‘十灾星’果然远非肉眼所见那般简单。
此女体内萦绕着丝丝缕缕常人难以窥视到的血红色气流,红线如蛛丝般从门窗、墙壁、屋顶、地面等处延伸出去,隐没在整座山头各处,即便是他,若不仔细看的话也实难察觉。
反观那老迈男子,实际上已是一副躯壳,虽未死,但形同傀儡。
男子是商侯爷无疑,至于女人,早已暗中将权柄擭取,从这间大厅里传出去的命令,无疑皆是女人所策划。
“阿蒙是吧?可愿归顺于我?”
妙龄女子容颜含笑,眼眸间却冷若冰霜。
“我......愿意......”
魁梧的汉子不敢抬头,两条粗壮的腿好似在弹琵琶。
“神秘人老唐,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