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贾琏的话,鲁智深一惊,看贾琏样子,他还以为是病好了,怎么这么严重?
鲁智深沉声道:“张友士和你说的?你确定他说得准?”
贾琏咳嗽起来,他拿帕子捂住嘴,良久才放下手来,把帕子合上。
鲁智深看得分明,那帕子上有几点细微的黑色血迹。
他也有些惊讶,咳出的血液都是黑的,说明肺的问题很大!
他开口道:“不是肺痨?”
“不是,”贾琏摇了摇头,“你还记得林姑父去世前的症状吗?”
“和我一模一样。”
“张友士说,这种病症,在大离不常见,在北莽那边,倒是多有发生在达官贵人之间。”
鲁智深听明白了:“你是说,这是北莽人动的手脚?”
贾琏点头:“张友士说,这种手法类于巫蛊,也可能是种毒药,在北莽这种病是无药可医的,只能等死。”
鲁智深突然想到张友士也给林黛玉看过病,之后林黛玉却说没看出什么。
是林黛玉症状轻微,还是她瞒着自己没说?
想到这里,鲁智深心中如同梗了一根刺,看来这北莽,还真的要去看看。
贾琏喘息了几声,说道:“既然今天你来了,咱们兄弟就坐到一起,说几句话。”
“你也知道,宁荣两府人丁一直不旺,宁府三代单传就不说了,咱们府里这代,本来能撑起来的,无非就是你我贾环几人。”
“下一代贾兰尚幼,而贾环心思又有些古怪,且他身份也不太正。”
“我最近看时日紧迫,想着能和你嫂子多少能留下个男丁,我这一支也不至于断绝。”
“本来我想着多支撑几年,将荣府好多事情打理一下,但是现在看来,只怕不能如愿了。”
“咱们荣国府,看着家大业大,但隐患不少,你应该也能看出来吧?”
鲁智深通过林之孝早就知道了府里不少事情,闻言后说道:“琏二哥,我确实知道一些,但是又有何用?”
“我只是个闲人,当家的是你,我又能怎么帮到你?”
贾琏苦笑:“我确实心急了,但是你嫂子最近做的些事情,让我颇为不安。”
“你知不知道,她最近掺和进一件夺人婚事的事里?”
他几番解释,鲁智深才明白了事情原委。
原来前些日子,王熙凤去了水月庵,又叫馒头庵的,得知有玉京府知府的小舅子李衙内,看上了个叫张金哥的女子,想要娶亲,结果张金哥本已受了玉京守备公子的聘定。
张家想要退亲,结果那守备不许,李衙内也不松口,两边撕扯起来,打起了官司。
张家两边都得罪不起,故而求了老尼姑,想要让王熙凤打通关系,让那守备退亲。
鲁智深听了,大皱眉头,心道尼姑庵真是没几个好东西,说道:“这事情论理论先,也是守备家占理,哪有强掰的道理?”
“而且守备家坚不退婚,不也说明男女两人早暗里有约定,何必强拆?”
贾琏叹道,“理是这个理,但是你嫂子为了些银子,昏了头了,这事情不是个简单的,但我理不清楚,本能觉得不对。”
鲁智深会意:“你是想让我把这事情搅黄?你也不怕嫂子生气?”
贾琏笑了:“咱们兄弟间不说别的,我们做事,是为了荣府,但是你嫂子他们,和王家走得太近,只怕也没站在贾家这边。”
“我知道你是个有办法的,这事情你能做就做,做不了就算。”
贾琏说完,又咳嗽几声,随后说自己将来死了之后,剩下个女儿,还望鲁智深帮忙寻个安稳去处。
鲁智深听了,越发觉得不是滋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