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咨皋正愤怒间,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如此说话,顿时怒火再也压不住,转身用力一推道:“哪里来的狂汉,瞎掺和什么!”
没想到他一掌推出,对方只是轻轻一拨,就把他滴熘熘推了个转。
俞咨皋一愣,眼见面前竟然站着个还没加冠的半大孩子,不知道怎么,竟然让自己吃了个亏!
他今天也快二十了,比对方年长好几岁,还在军中历练过,竟然打不过对方?
他正发愣,就见鲁智深大步向李衙内走了过去。
李衙内正在看热闹,就见鲁智深走到跟前,对他说道:“你也叫衙内?”
“洒家听见衙内这个词就生气!”
李衙内听了,叫道:“哪里来的狂徒!把他给我打......”
话音未落,鲁智深已经一巴掌将他抽飞,在空中翻滚着打了几个转。
李衙内本来颇算端正的脸上,瞬间瘪了下去,鲜血带着牙齿在空中喷了出来,如同一道喷泉。
然后他身体重重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他身边几个豪奴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呼号着冲了过来。
然后下一刻,他们的脸也打得变了形,身体飞出,或者挂着树上,或者趴在墙上,或者滚进路边沟里。
这一下子事出突然,在场众人都呆住了。
竟然有人敢打玉京知府的儿子?
愣了半刻,有些人想起来了,玉京一年多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一个国公府的小疯子!
街上的人开始呼啦啦跑回屋里,关门的关门,关窗的关窗,然后从缝隙中往外张望,惊恐的目光中带着兴奋。
这世道,能收拾纨绔子弟的,也只有纨绔子弟!
俞咨皋有些发愣,就见鲁智深从地上捡起那张已经作废的婚书,丢在他的怀里,冷笑道:“看你的这窝囊样子!”
“你难道不想当面问清楚怎么回事?”
俞咨皋一听,顿时热血涌了上来,狠狠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要好好进去去问问,金哥的心意!”
鲁智深哈哈一笑,大踏步走上前去,砰砰地砸起门来。
然而门口的奴仆早已经透过门缝,看到街上发生的事情,哪里敢开门?
鲁智深大怒,双臂伸出,抵住两扇大门,大喝一声,勐然用力!
大门随之往后一挫,粗大的枣木门闩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鲁智深又大吼一声,门闩哔哔剥剥,现出了道道裂缝。
随着第三声大吼,门闩啪的一声断了,门口的几个家丁摔成一地滚地葫芦。
林之孝在马车上看了,不由得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这位小爷出来,不闹个惊天动地,就不舒服是吧?
鲁智深哈哈大笑,对俞咨皋道:“跟我来!”
看见鲁智深大踏步走入,俞咨皋犹豫了一下,毅然跟着走了进去。
结果没走两步,鲁智深停住了。
俞咨皋心虚,这位是想到私闯民宅的后果了?
结果鲁智深扭头道:“你认得路吗?”
俞咨皋:.......
他看了看方向,走在前面,说道:“大哥,这边来。”
俞咨皋想着先去找张大户问问,结果到了正厅,里面丫鬟婆子慌得跑来跑去,口中叫道:“祸事啦!”
鲁智深听了,揪住个婆子叫道:“什么祸事,洒家又不是来打劫的!”
那婆子见府里来了陌生人,当下更加慌乱,口中叫道:“放开我,内堂里面小姐上吊了,吊得太高,大家找东西垫着,要放她下来呢!”
俞咨皋听了,也不顾什么了,飞身就往后堂里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