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心中暗恨,自己和公子明明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怎么人人都觉得自己做了?
她思忖脚伤有伤,闹不过晴雯,恨恨道:“有本事你一辈子不吃亏!”说完摇晃着去了。
晴雯心道平时秦可卿走路极为端庄,很少见到像现在走路如此狼狈的样子,不禁扑哧一笑。
躺在摇椅上慢慢晃着,书也懒得看了,盯着头顶上的葡萄架发呆。
自己那位公子,平日里面不知道在偷偷摸摸搞什么,最紧要的事情,只是带着秦可卿。
虽然除了秦可卿外,自己算是怡红院里公子第二心腹了,但总觉中间隔了层纸,不上不下。
接连两晚,公子让她缝了了两次伤口,晴雯暗暗心惊。
那日她听到大观园后门震天的喊杀声,跑出去看,就见公子和林管家浑身是血,把她吓得不轻,早知道公子行事神神秘秘,他到底在做什么事情,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公子心中,自己到底算什么?
想着自己今后何去何从,晴雯有些迷惘了。
鲁智深把秦可卿送出门,又让屋里几个丫头出去,把门掩了起来。
鸳鸯见了,藏在袖子下面的手紧了一紧。
鲁智深见到,笑道:“怎么,怕洒家对动手动脚,琏二哥知道了生气?”
鸳鸯惊讶地长大了了嘴,“你在说什么?”
她强自镇定,听说宝哥儿行事乱七八糟,但这话难道是无意说出来的?
鲁智深今次找鸳鸯说话,是有打算的。
有些话林黛玉不方便说,只能他来说,何况其中还牵涉到贾琏和王熙凤夫妻两人。
他留在荣府的时候,可能不长了,荣府现在隐患深藏,但仍然互相勾心斗角,这样下去,只怕迟早出事。
他虽然对荣府没有多大留恋,但毕竟有一份养育之恩在里面,所以想在离开之前,和老太太的心腹鸳鸯说几句话,要是能拉一把,也算自己还了恩情因果。
要是荣府继续这么走下去,他也只能分道扬镳。
倒不如说,不管荣府如何,他也不打算和其走在一条道上了。
前世梁山倒和如今的荣府差不多模样,虽然风光势大,但鲁智深和大部分人都格格不入,见面都是客套话,远不如在二龙山的日子轻松快活。
鲁智深见鸳鸯面色罕有地显出一丝惊慌,心道林黛玉果然没猜错,鸳鸯已经二十多岁了,还不出府嫁人,要么是老太太不放人,要么就是早就有想法了。
想起自己去琏二哥屋子里面时,十次倒有五次见到鸳鸯和王熙凤说话,他心中有了底,出声道:“琏二哥最近身体不好,姐姐是不是很着急?”
鸳鸯心道这位果然踩到了些什么,强自笑道;“我是老太太的人,他生不生病,和我有什么关系。”
鲁智深闻言道:“这么说,姐姐和琏二哥毫无关系了?”
鸳鸯越发不自在,啐了一口道:“宝哥儿何苦逼我,亏我还想帮你说话,没想到你是个白眼狼,想来探我的底呢。”
鲁智深听了,正色道:“正是因为感激姐姐,才不想你走歪了路。”
鸳鸯心中一跳,“什么叫走歪了路?”
鲁智深见与鸳鸯底气不足,越发笃定自己的想法,“那我就开门见山说了,大家对鸳鸯姐姐敬重,三分是看在姐姐做事公道,待人平和,其他倒是有七八分都是在老太太面子上,是也不是?”
鸳鸯点头道:“确实如此。”
鲁智深又道:“但姐姐有没有想过,剩下的七八分里面,有多少是盯着老太太手里的东西的?”
鸳鸯悚然而惊:“你倒是能想到这一节,谁告诉你的?”
她随即反应过来,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