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比得上俞大猷了,人家只做媒,自己做媒,还得给人安排前程的!
林之孝心道这都猴年马月去了,等你立功都是好几年后的事情了,那时候自己姑娘都多大了?
他没把鲁智深的话放在心上,只说道:“你还是赶紧去看榜罢,小心别人参你个大不敬,最后还是让内卫司给你摆平事情。”
鲁智深哈哈一笑,要了林之孝的马,直接从角门出去了。
林之孝见鲁智深出去,这才醒悟过来,这次这位后门都不走了,大摇大摆就从正偏门出去了!
要让人看到,又是麻烦一堆!
鲁智深吊着个胳膊,打马直奔兵部大门,远远就见那边不停喊着他的名字。
俞大猷战在榜下面,正气得七窍生烟。
他把鲁智深当半个学生对待,结果这家伙次次不守时,将来怎么上战场打仗!
眼见人群翻涌,喊道:“来了来了!”
就见鲁智深打马过来,下马签了名字,对众人单掌道:“让各位久等了。”
俞大猷看他仍然吊着胳膊,这倒是旧伤,脸色却有些虚白,责备的话又咽了下去,惊道:“你又和人打架受伤了?”
鲁智深低声道:“昨日出了些事情,一会和你说。”
众人簇拥着鲁智深,纷纷上来道贺,官员见鲁智深到了,也都松了一口气,把榜揭了下来,心道这次终于在时辰到之前完事了。
躲在暗处的小汪公公摇了摇头,也上了马车离开。
他心道自己就知道有这么一出,所以提前来了善后,没想到鲁智深却赶到了,也省了他一番功夫。
想起自己堂堂内卫司掌刑之人,为了这点事跑出来,不由得心中苦笑。
但小汪公公知道,章公公的意思,将来自己就是内卫司的副手,八成是要辅左鲁智深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章公公为什么那么看重鲁智深,但小汪公公觉得,有这么一个有话直说,不那么阴沉的上司,好像也颇为不错。
要是像章公公跟着皇上一样,整天战战兢兢猜测上意,也挺累的。
俞大猷直接把鲁智深带进兵部,找了间屋子,李如松也跟了进来。
两人见面,都已经知道鲁智深这身份藏不住了,互相恭贺。
俞大猷叹道:“将来大离的军队,就要依靠你们这群年轻人了。”
“看你面色苍白,显然是受了内伤,你外功都练成这样了,是谁能把你打成这样?”
鲁智深苦笑道:“说来你不信,是个不会武功的婆子。”
俞大猷和李如松听了,都是一怔。
鲁智深略略说了马道婆的事情,说完后感叹道:“之前我还以为,所谓巫蛊之术都是骗人的,直到身中其术,才发现竟如此厉害,能直接攻击脑部这种练不到的地方。”
俞大猷和李如松听了,却都脸色大变。
李如松颤抖道:“你确定床下有纸人,中术后脑如被刀割锤击,剧痛无比,七窍流血?”
鲁智深点头道:“确实如此,怎么了?”
俞大猷叹道:“如松他父亲正当壮年,却莫名暴毙,你可知道?”
鲁智深点头道:“洒家知道。”
他从昭阳公主那边听说过,李如松的父亲李成梁,去世前乃是大离勐将,数次打到北莽京城外,让北莽惶惶不安。
然而最后一次出征北伐,却莫名在军营中暴毙,北伐也不了了之。
李成梁咬牙切齿道:“家父去世前的惨状,正是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样。”
“在他行军的床褥下面,也找出了几个纸人,当时都不知道是何用处,也就没追查下去。”
俞大猷叹道:“李成梁要不是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