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一早起来,就去找林之孝。
他走到院子里面,发现林之孝已经早早起来,活动着身体,打了几套拳。
鲁智深看得心痒痒,说道:“林管家,看你模样,伤好的差不多了,切磋一下?”
林之孝摇头道:“算了吧,公子下手没轻重,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鲁智深悻悻道:“你这话说的,我现在出手已经收敛很多了。”
林之孝心道鬼才信,而且你一早来找我,必定就没好事。
果然鲁智深道:“上次内卫司通过你给我的消息,那南安亲王有个儿子,是玉京城内的北莽商行商会的会长,我觉得这个目标不错。”
林之孝登时头痛,当时他拿到这份名单就有不祥的预感,果然这位又要搞事了。
他出声道:“这位可是北莽贵人,你要是动了他,只怕麻烦很大。”
鲁智深笑道:“北莽贵人我早就动了两个,不也还好好站着?”
林之孝心道确实是,你把人家女儿女婿都杀了,又撑过了对方的暗杀,现在又要杀人家儿子。
这显然是报复对方的暗杀,南安亲王要是知道这位这么难缠,只怕之前行事,也会多少思量一番。
林之孝迟疑道:“我之后会把他日常去的地方和行动路线,给公子写清楚。”
“但公子可要三思,此人也会武功,又有不少护卫,要是暗杀于他,很有可能暴露身份。”
“而且公子过几天就是殿试了,这段时间还是不要横生枝节了吧?”
鲁智深听了,笑道:“述说洒家要暗杀他?”
“而且正是因为快要殿试了,洒家才要出手。”
林之孝略略一想,随即有些明白过来,叹息道:“看来公子心意已决,我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
“还是先预祝公子旗开得胜。”
他看了眼鲁智深肩头,说道:“只是公子这肩伤尚未痊愈,要是殿试考较武艺,只怕有所不便。”
鲁智深笑道:“随缘罢了。”
其实他的肩伤,在那块玉的帮助下,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但这个秘密,也只有他和林黛玉秦可卿三人知道。
要是告诉别人,难免会引起麻烦。
秦可卿唯一不放心的,就是王熙凤可能会猜出来,这是唯一一个不安定的因素。
但是鲁智深见贾琏病重,又不能见死不救,毕竟贾琏这人虽然好色,但平素也颇为照顾自己。
如果鲁智深有办法,却眼睁睁不出手看着贾琏去死,他也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坎。
随着殿试的日子越发临近,晚上鲁智深被林黛玉和秦可卿弄得死去活来,硬着头皮去背什么殿试应答一百问,当朝避讳称呼禁忌事由大全,上殿礼仪动作纪要,等等如此之类。
而白天玉京城里,则出现了一个遮掩行踪,但出手豪阔的富贵公子,常常遮着头面,在各处勾栏专点当红花魁听曲,为此颇和些常来的北莽商人起了些小小摩擦。
这几个大的青楼,颇受北莽商团子弟颇为喜爱,更将里面几个歌妓视为禁脔,如今突然出现一个搅局的,也让他们颇为不快。
他们虽然在北莽跋扈惯了,却知道玉京城内王侯子弟不少,所以行事稍稍有些收敛,但胸中那口恶气,还是憋在心里出不去。
毕竟他们在北莽是横行跋扈惯了的,如今虽在大离做生意历练,但这些北莽子弟心中,还是颇为看不起大离人。
如今玉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望北楼中,七八个北莽打扮的青年公子,坐在楼内雅间,每人怀里搂着两个歌妓,正愤愤不平地说着话。
有个脑后扎着辫子,半敞着怀的年轻人气道:“那个大离贱畜,也不知道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