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将军,博尔术大王荣登王位后,这些小崽子,就是咱们手中待宰羔羊了。”
“对,在死囚部队面前,什么东胡王庭铁骑,那都是渣渣,能把他们虐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杂碎,你们这群杂碎,休逞口舌之快!”阿胡秀两次被对方陷坑挫败,死亡近两千人,这会又被对手肆无忌惮的奚落,面色涨的血红,手掌紧握弯刀,咬牙切齿怒骂。
李饶等人毫无顾忌叫骂,讽刺,语言极为难听,却迟迟纹丝不动,既不冲锋,亦不逃离,阿胡秀气的快发疯,却碍于前面孔洞,陷阱,不敢轻举妄动。
回头望向阿木尔,阿木尔则暴跳如雷的叫道:“阿胡秀,你是猪吗,任凭对方叫骂,你的尊严何在,杀,给我杀,杀光这群狗-娘养的。”
又朝着身边将领叫道:“索图,上,带着你的兵马上,把这群该死的家伙,给我剁成肉泥。”
阿木尔有极高军事素养,不然东胡王不会让他,独自镇守草原东部的浑河三郡,但眼下阿木尔所有军事素养,已被全部丢进山坳里去了,却而代之,怒气像山火似地越烧越旺。
他觉的自己东征西讨十多年,今天晚上最窝囊了,敌人就在距离自己千米开外,有些埋伏的敌兵甚至更近,可他生生不能歼灭,还寸步难行。
若非忌惮对手两翼埋伏大量伏兵,阿木尔会毫不留情一马当先,手刃这群败类。
这会,他心中几乎百分百肯定,塔拉王子被博尔术绑架了,那混蛋博尔术也丝毫不留情准备对自己下手。
就算今夜不与博尔术刀柄相见,一旦东胡王晓得塔拉王子被绑架,也会大兵压境。所以,他不介意与博尔术彻底撕破脸皮。
阿胡秀与索图揪心不已,事出反常必有妖,黑夜漆漆,前面千余人盛气凌人叫嚣,丝毫不把两方所带四千多人放在眼里。两翼先前又出现两千多弓兵,阿胡秀与索图皆为阿木尔亲信,两人也有敏感嗅觉,两人几乎敢百分百肯定,今夜袭击自己的死囚部队,绝不止这些人。
问题是,包括两人在内,三军将士早被面前千人污言秽语的叫骂声,骂的怒火仿佛炸药桶,一点就着了,知道有危险,但更想杀人!
阿胡秀,索图不敢催促战马奔驰,带兵缓缓前进,可依然不时有马匹踩在铁蒺藜或者孔洞中,不过百米距离,有上百匹战马前蹄折断,恐怕再难上战场了。
与此同时,前面千人骑兵,在阿胡秀追赶时,却跨上战马准备溜之大吉,两翼骑兵也忽然冒出来,射出一阵浓浓箭雨,又无声无息融入草丛中,两翼又彻底安静下来。
“他-娘的,想逃!”
又是不小的伤亡,对手却准备遁走,索图虎目圆溜溜的怒喝,手中弯刀像粘在手中一样,夹在马肚子上,直接追了上去,今夜的战斗太窝火了,两翼弓兵的一波箭雨,让他也折了不少骑兵,这会岂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从自己眼前溜之大吉。
一千步,八百步,五百步,三百五十步,漆黑夜空下,连半点星光也看不到,这在草原上极其罕见。
李饶藏在草丛里,凭借战马嘶鸣声,估量着双方距离,忽然,寂静夜空下,李饶一声爆喝,哒哒马蹄声中,草原上响起尖厉刺耳战马嘶鸣声,战马似乎受到某种惊吓。
接着,一声声尖锐声,像鸟儿临死前发出哀鸣一样,从远方迅速传出,听到声音,像割在人耳朵上一样难受。
接着,一声,两声,三声,尖锐之声像蜜蜂嗡鸣一样密集,那扰人心扉的声音,让远处阿木尔神色拘谨,忽然跃起踩在马蹬上,朝着前面大呼:“阿胡秀,索图,快回来,快回来。”
非阿木尔胆小,实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