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了,北辰穹却难当大任,晋国之外,又列强环视,虎视眈眈,朝中仅有争权夺利之人,又有谁忠心于皇室?
她能荣登晋国皇后之位,与自己努力有关,更与面前这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有关,因为他,因为他的家族,自己方能在内宫佳丽中脱颖而出。
纵然这期间,这个中年男子在自己身上给家族带去巨大利益,他也由此成为王氏宗主,但这些年无论暗流涌动,无论风雨飘摇,这个中年男子总会默默支持她。
而今,她老了,男子也老了,晋国人才紧缺,再没有谁能够成为北辰穹的左膀右臂了,助他强大晋国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王元安神色平静,却不像独孤太后那般悲观,笑着的道:“太后,当今朝中人才凋零,许多青年才俊隐世不出,皇上做事也不容易。晋国生死存亡之际,单凭老大家的丫头,阻挡不了燕军锋芒,今日,我特意邀请了一位隐士青年,助皇上一臂之力。”
独孤皇后瞟了眼王元安,在自己最苦难的时刻,王元安总能帮助自己,不仅叹息道:“燕帝有句话说的不错,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目前,晋国若能推陈出新,将太好了,元安,不晓的你推荐何人?”
“太后,可否记的当年杀死武侯门徒的司马奢吗?此人,正是司马家独子,司马括!”王元安淡笑道。
“司马奢,他还有后人在?”独孤太后刚刚端起茶杯,闻言,手掌停放在空中,惊愕的问道。
司马奢,晋国名人,本为晋国征收田租的官吏,在收租税的时候,武侯家不肯缴纳,司马奢依法处治,杀了武侯家九个当权管事的人。
武侯大怒,要杀死司马奢,司马奢趁机劝说道:“您在晋国是贵公子,现在要是纵容您家而不遵奉公家的法令,就会使法令削弱,法令削弱了就会使国家衰弱,国家衰弱了诸侯就要出兵侵犯,诸侯出兵侵犯晋国就会灭亡,您还怎能保有这些财富呢?以您的地位和尊贵,能奉公守法就会使国家上下公平,上下公平就能使国家强盛,国家强盛了北辰氏政权就会稳固,而您身为晋国贵戚,难道还会被天下人轻视吗?”
武侯闻言,认为他很有才干,把他推荐给晋王。晋王任用他掌管全国的赋税,全国赋税非常公平合理,民众富足,国库充实。
然而,司马奢的才华,不仅仅限于财政,相反,司马奢成名皆因军事,被后人誉为,司马奢,神于用兵,所向无敌。
司马奢影响了一个时代,他存在时,不论燕国,宋国,赵国,还是其他诸侯国家,所有名将,在他的威名下,唯有伏地称臣,这个时代被称之为司马奢时代。
从接触军队开始,直到晋侯称霸,不足二十年时间,司马奢带领一支千人骑兵,二十年间,形成百万雄兵,不断为晋国开疆辟土,打压燕国霸主地位,吞并宋国,很少晋西之地数十诸侯,建立不世之功,让晋国成为北方霸主。
这等功劳,仅有当年燕国崛起中,名将韩炎羽可媲美,两人被称为北方绝代双骄,两人的时代之后,数百年时间过去了,北方再也没有出现这等影响一个时代的名将,包括目前北赵名将李牧,在两人面前也唯有膜拜的份。
司马奢之后,数百年来,司马家子弟皆为晋国主要将领,有一门五帅十将之说,直到百年前,晋国皇室为帝位大乱,司马家举族迁移,一夜之间消失无踪。
而今,司马家子弟忽然出世,独孤太后不仅心头一震,司马家子弟,多懂行军打仗之法,有治国定邦之才,若重新为晋国效力,她长久来心中的疙瘩,也彻底解开了。
“元安,纵观晋国朝堂,也唯有你与哀家交心,也唯有王氏真心忠于皇家,这司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