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极少,冷清许多。
空旷街道中,却忽然多了许多带甲燕军,策马疾行,穿梭在大街小巷中。
成群结队,兵甲裹身燕军,连续不断强行闯进许多赵国旧臣家中,抓捕与柳灼崖接触者,偶尔亦抓捕潜伏城内的兵家弟子或宋国探子。
一群群燕军,手持战马刀,凶神恶煞,押兵家弟子,宋国探子,前往牢房。
凡抓捕途中,有人敢反抗,燕军会格杀勿论。
是故,城内血流成内,气氛恐怖,空气中,参杂浓浓血腥味。
许多被生擒兵家弟子,及宋国探子,收押监狱,严加审讯,询问柳灼崖,贺柄章藏身之地。
与柳灼崖有联系的赵国旧臣,亦成为燕军审讯对象。
经过紧锣密鼓抓捕,严刑拷打审讯,燕军花费少许功夫,就自宋国探子口中,获悉柳灼崖与贺柄章藏身之所。
恒邦昌获悉,亲自点起五百燕骑,前去抓捕柳灼崖,贺柄章。
此时,柳灼崖,贺柄章潜藏在距离邯郸府衙极近的一家酒楼内,酒楼与街道相临,打开窗户,街道中情景,尽收眼底。
自潜伏邯郸城,始终不曾有意外发生。
然而,今日客栈内外,气氛有微妙变化。
清晨时,贺柄章察觉街道中,巡逻衙差猛增,气势汹汹燕骑,来回穿梭城中。
即便贺柄章清楚,冯石虎率军征战,邯郸城守卫空虚,需提防兵家势力。
但依贺柄章经验,贺柄章亦没有必要弄得满城风雨。
可是,半个时辰前,酒楼下方,突然冒出两名身着素装的人,一副神秘兮兮样子,在客栈外,来回徘徊,目光偶尔会瞥向他们所住的包间中。
邯郸内,不同寻找气氛,加之神秘人监视,贺柄章担心身份暴露,引起恒邦昌怀疑。
这会儿,贺柄章忧心忡忡,静静站在窗户旁,窗户留有狭窄缝隙,双目死死盯向街道,余光多次与客栈下方神秘人目光碰撞。
街道中,燕骑疾行,策马穿梭,街道中,偶尔发生械斗。
贺柄章目睹街道中情形,思绪紧绷,仿佛被拉成满月的弓弦,寒冬中,额头布满细密汗珠。
之前,他曾经提醒柳灼崖,早日撤出邯郸,防患于未然,不料被柳灼崖拒绝。
现今,燕军封锁四门,在城内大肆抓捕兵家弟子,宋国探子,若他猜测不错,显然在寻觅他们踪迹。
他们暂无无碍,然随燕军抓捕审讯,他担心踪迹迟早暴露,引来杀身之祸。
毕竟,藏身封锁城池内,好像躲藏鸟笼中,自由近在咫尺,却插翅难逃。
何况,燕军在鸟笼放着连弩,时刻射杀。
沉默许久,贺柄章实在憋不住,提心吊胆主动开口,向在客房中来回派回的柳灼崖询问:“柳大人,燕军有备而来,我们该怎么办?”
自获悉被神秘人监视。柳灼崖就晓得,他们不仅身份暴露了,而且藏身之地,被恒邦昌获悉,欲逃离,他却没有好方法,唯有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此番来邯郸,他联系众多旧识,然不曾暴露藏身之地,加之,燕军在城内抓捕许久,依然不曾察觉他们踪迹。
柳灼崖相信只要两人不自乱阵脚,燕军很难查出蛛丝马迹。
不禁轻笑,对贺柄章道:“贺将军,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地方,燕军四处抓捕,岂会猜出我们会藏在距离府衙不远的地方。”
“柳大人,话虽如此,但燕军抓捕,使邯郸城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总让人心中惶惶不安。”贺柄章忧心忡忡道,从他面孔中表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