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动,虽说春丝尚未上市,但是因多年的蚕病法国、意大利的生丝再度减产已经势成必然,欧洲的丝价更是居高不下,而宁波的丝价行情,却还是去年丝价,若是能拿下这笔生意的话……
“不知习先生要出售的五百包生丝,质量皆与样品相当!”
阿德里安看着那包生丝样品,如果都是这种质量的话,这笔生完全可以考虑,不是可以考虑,是不能放过,500件生丝的利润有多少?至少可以让他摆脱眼前的困境。
“习先生,如果都是这个质量的话,每包485元……”
“阿德里安先生,两个月前伦敦的丝价是每磅就是425便士!而且有证据表明,今年法国的蚕瘟相比去年很有可能更历害,我相信现在欧洲的丝价肯定高于这个数。”
习之墨毫不客气的道出了事实,法国的蚕瘟总会影响到丝价,如果法国的生丝产量受到影响。其价格自然高涨。
“那是厂丝,习先生,而这是中国土丝!两者价格悬殊超过25%,有时候甚至超过30%。”
阿德里安的话刚出口,看到习之墨脸上的微笑,便暗自懊恼起来,这个该死的家伙,见其笑而不语,阿德里安的又试着吐出一个价格。
“那么,每包4……490元吧!这是最后的报价了,习先生!”
“495元!”
给出这个报价之后,见阿德里安正欲还价,习之墨便立即说道。
“495元,40%以易货结算,40%现金结算,20%的银行汇票!”
什么!
习之墨的建议让阿德里安立即在心下盘算起来,40%的易货结算款,一般洋货的利润都在30%左右,这意味着对方的实际报价,甚至低于他先前给出的报价,不过40%的现金结算,却阿德里安一阵犹豫,虽说过去收购生丝,也曾用现金结算,但那是极少数的情况下,犹豫片刻后,阿德里安再次询问道。
“不知道,你们需要什么样的货物?”
既然对方要易货,阿德里安自然关心对方需要什么样的商品,从而判定商品的利润。
“机器!”
毫不迟疑的吐出一个单词,习之墨又继续说道。
“我们公司准备在上海办理一个机器修理工厂,所以需要包括炼铁炉在内的诸多机器设备,当然,具体所需要的设备,可以再进行商谈,另外我们还准备创办一家机器缫丝厂,这意味着我们需要购进最先进的意式缫丝车!怎么样,你们可以提供这些设备吗?”
“当然!”
没有任何迟疑,阿德里安连忙点头说道。
“当然没有任何问题,我的洋行可以给你们带来欧洲最先进的炼铁炉以及缫丝设备,甚至如果你们的缫丝工厂投产的话,我可能包销你们出产的生丝,我的朋友,从所周知,手工缫制,因不合机织之用,你们的辑里丝,我们运到欧洲之后还需要进行再次缫丝,真的非常麻烦!”
任何产品的利润都没有机器的利润更高,在意识到对方开出的条件有多么优惠之后,阿德里安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伸出五个手指头。
“50%的易货,25%的现金结算,25%的银行汇票。”
阿德里安的回答让习之墨的心底暗自松了口气,但他还是故意沉思片刻后,方才答应道。
“50%的易货,35%的现金结算,15%的银行汇票,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们现在就可以达成协议,不少于500包生丝!”
500包生丝!
面对这个数字背后蕴藏着的巨额利润,阿德里安那里还顾得其它,此时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