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胡乱收拾几件东西就上车了。
作为皇上的奕詝也失去往日的风度,在几位太监的搀扶下走出养心殿,一步一回头地注视着这百姓们口中的金銮殿,心里涩涩的,那全是一副欲哭无泪。当初移驻这里的幸福感、自豪感和得意感荡然无存,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返回来,他害怕,这一走就是诀别,一去再不复返了。
此时他甚至想到史书上的那些皇帝,有几位离开了京城,还能再以皇上的身份回来的?
那内心悲伤之余,传事太监又来报告,说有几位大臣求见。咸丰知道这是非常时期,大臣此时赶来一定有要事求见,立即宣他们进殿。
咸丰见进来的是祁寯藻、彭蕴章、穆荫、奕訢、瑞麟、杜翰等人,君臣礼毕即令他们坐下叙话。
作为领班军机的祁寯藻虽说有些不情愿可却也只能由他率先奏道。
“皇上,今有都察院、九卿科道纷纷递来奏折,请求皇上坐镇京城与贼逆决一死战,只要皇上止驾,君臣上下齐心,京城可保。倘若皇上离京而去,必使军心涣散,民众生怨,将士失去战斗力,京城发发可危。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咸丰对祁寯藻的请奏不置可否,他知道其素来是个不得罪人的主,想来这也是迫于无奈吧,于是他转脸问奕訢道:
“各处守城将帅是何心思?”
奕訢立即出来奏道:
“回皇上,僧王爷等人也主张皇上留镇京师,御驾亲征,安抚民心,鼓舞斗志。”
咸丰一听,知道这几人已经商定好的,特来请求自己止驾,再问下去也还是一个鼻孔出气,他有点不悦,冷冷地对几人说道:
“当初邵灿曾为朕提三种应机方案,也都是你们一致同意的,如今朕也正是按照那三个方案行事,你们为何又如此阻挠于朕呢?朕要质问你们,如今大敌当前,你等身为朝廷命官,国家重臣,应当为国家社稷着想才对,出良谋献奇策,能退敌更好,不能退敌就要为朕的安危着想,难道要让朕留在这里被俘受辱不成?”
咸丰这几句话让几位大臣实在不知再如何劝说皇上。众人沉默了片刻,杜翰又出来奏道:
“既然皇上去意已决,也不必这样仓促离去,传扬出去既动摇军心又有失朝廷的尊颜,恐为天下人笑柄,以愚臣之见,皇上可以选派一王公重臣留守京城,与洋人交涉,打打和和,和和打打,相机行事。而皇上及其后宫诸人可以木兰秋作的惯例为借口巡幸热河,即使外人知道皇上离京而去,也无话可说,皇上以为如何?”
对杜翰的这项建议,咸丰还是十分赞同的,但他碍着情面又不好满口应诺,而是反问其他几人?
“你们几位如何!”
祁寯藻则摇头答道。
“实在不妥。国难当头,京师可危,皇上理应坐镇京城与贼人抗衡,而以木兰秋为借口外出,让天下百姓听见更会引起大乱。必然认为皇上醉心野趣而贻误朝政。杜大人的建议岂不让皇上背下误国误民的昏君骂名,实在是小儿之见,下策下下策,万万不可!”
咸丰一听火了,一拍御案怒道:
“祁寯藻,你是年纪太大了,耳聋眼花老糊涂了,可以回常熟老家颐养天年了。”
听皇上这般一说,祁寯藻心中顿时一酸,他知道皇上去意早定,谁出来阻拦也没有用,便横下心说道:
“如果皇上认为老臣的确老糊涂了,臣更无法伴驾离京出走他方,就让臣告老还乡吧?”
咸丰冷冷地说道。
“你是该回家了。既然你主动提出辞请,朕也不阻拦,那你就请便吧?”
皇上的话只让祁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