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等“自轻”之称,但容闳还是忍不住如此说道,他恭敬换来的只是李子渊的朗声一笑。
“纯甫,本官要的不是你的粉骨碎身,若是你当真粉骨碎身了,这岭南学院谁去办?”
李子渊摇着头,转身看到身后那些用洋式的红砖建成英式楼宇,神情凝重的说道。
“若是你当真想要报答本官于你的这份知遇,就把这所岭南学院办好,把它办成全中国最好的学校!”
示恩于人从不需要那么赤裸裸,只有愚蠢者才会不时提及“旧时恩”,真正的聪明人知道如何让别人记住旧日情,李子渊知道现在不是他收这份“恩”的时候,他只需容闳好好办好这个学校,至于其它,待他日再说……
“在下谨记大人今日之教诲!”
容闳连忙垂首恭道,现在他只觉得内心一阵激荡,大有一副纵是粉骨碎身也要办好这所学校,以报大人知遇的意思,对此,李子渊全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而是继续在这所学校里参观着,最后他又来到校碑前,看着碑上铭刻的“格物致知”四个大字,先是沉默片刻,最后又默默的来到一栋楼前,看着楼前镶嵌的石牌上铭刻的名字,那是这座楼捐赠者的名字,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日惊鸿一见的一身西洋打扮的女子。
“纯甫,你与这容家是否有亲?”
尽管好奇大人为何这么问,但容闳还是连忙恭敬答道。
“在下与容家只是同姓,并无亲戚之情。”
“哦……”
略点下头,一副若有所思状的李子渊唇角突地一扬,然后便朝着远处看去,似是在自言自语道。
“听说舰队出港了,估计不出一段定时间,定有好消息传来,我广东士民也当去往武昌为贺军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