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对于将要嫁给他的那个女人,他什么事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今天去王家,把那八两银子给了管家,然后,让媒人定下个日子,他可以在那天去把她接回家。
既不需要八台大轿,也不需要更多的聘礼。至于女人是什么模样,等到了时候,他也就知道了。
到时候,他便不再是一个人了!
心底这般想着,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李飞虎朝着有些阴森灰暗的城门洞走去。附近挑水的人挑着大大的水桶,整天进进出出,水从桶里溅出,洒在石头路上。在厚厚的砖土城墙下面,城门洞里总是湿漉漉的,甚至盛夏的时候也非常阴凉。
就在靠近城门洞的时候,李飞虎看到门洞边站着两个穿着蓝布衣、戴着蓝布帽的人,他们的肩上的背着鸟铳,在城门前站着。
“这就是邻居说的义军吧!”
李飞虎这么在心里嘀咕着,城头变幻大王旗,就在几日前,这官府里换了人,坐天下的不再是大清国的皇上,而是大汉都督府,那大汉都督府是什么,他不知道,不过对于平民百姓的他来说,这并没有任何影响,大清国的皇上也好,大汉的都督也罢,该交的税捐总是得交出去。
就在他靠近城门的时候,看着那城门外的官兵投来的目光时,他连忙将头一垂,有些紧张的避开官兵的目光,自古以来有几个百姓敢与带着“官”字的人对视。
可纵是他想避开那官兵时,却怎么也避不开,待他到城门洞,准备到剃头匠那里剃头的时候,那边却是传来一阵阵锣声,在诧异着为何有人敲锣的时候,城门的另一头,却又有官兵拦住了他。大
“你是本地人?”
“是,是,李,李家沟的……”
李飞虎紧张的说道着。
“到那边去站着!”
被推攘着,李飞虎被推到一群诚惶诚恐的人群中,置身于人群中,看着那些背着鸟铳铳口插刀的官兵,他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阵不祥来——该不会给拉丁吧!
就在他后悔着为啥自己非要今个进城的时候,那边台子却听着有一个官兵大声说道。
“满虏窃国,易吾冠裳,强行编发之制,悉从腥膻之俗……”
这官兵在说什么?
和身边的那些或是挑着菜筐、或是挑着担子的人一样,李飞虎也是满目的迷茫,不知道台上的官兵在说什么。
“今者大汉军兴,县尊业也举义旗,从汉督,汉督起兵,是为驱逐满鞑,凡我同胞,允宜除旧染之污,作我中华之民,凡未去辫者,于令到之日,限二十日,一律剪除净尽,有不尊者,以违法论!”
台上的官兵念完了大都督府的布告后,又冲着台下的这些百姓说道。
“今日,大都督府体谅大家伙,剪辫子者,可得铜钱五文!”
在说话的时候,那扛着枪的官兵,更是抓住着满是铜钱的箱子,冲着台下的人说道。
“来,谁先剪辫子!”
什么?
剪辫子!
这会纵是再不懂得那人先前在说什么的人,瞧着那剪刀,听着这人的话,这会也明白了他们要什么!
是想要大家伙剪辫子。
一听要剪辫子,人群中顿时乱蓬蓬的,一些年龄稍大的老人更是本能的护着辫子,而李飞虎也开始紧张着头上的辫子。
“军、军爷,这,这辫子可是老祖宗留的东西,那,那能说剪便剪了……”
一个稍显年迈的老人刚上前试图争辩,只见那军爷却把眼一瞪,厉声说道。
“祖宗?咱们汉人的老祖宗什么时候留过辫子,都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