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财富,千百年来最值钱的就是土地。趁着有人卖的时候,当然要多买一些,虽说那些穷人的的都是小块的,可是买多了,自然也就连成大片了。
“可不是吗,傻子才卖呢!”
“就是,要是我有钱的话也会在乡里多买一点地。”
“可不是,我还等着到时候咱们俸禄了,在家里置点地呢。”
见大家都在那里交头接耳的谈论着,礼堂内更是一片乱蓬蓬的言语声,隐约的可以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他们所说的无非就是认为这不可能。无非就是道出他们自己的想法——置地。
千百年来这就是国人的想法,做生意的人挣钱了,要去买地,在外当官的,也是要买地。似乎买地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不是似乎,而是事实!
只是喝了口茶,朱宜锋趁机缓了口气,整理一下思路,然后看着台下的那些学生。
“大家肯定是在好奇为什么到时候他们会把地都卖掉,还要千方百计想办法去卖,甚至不想尽一切办法,他的地都卖不掉。大家肯定觉得不可能!置田办产,千百年来一直如此!做生意了,挣了钱,也要回乡多置田产!当了官也会拿俸禄去置办田产,耕读传家嘛!”
尽管那些当官的,并不是拿自己的俸禄去买田,但在这里,朱宜锋还是用相对委婉的说法去解释着这一切,而不是说升官财了去买田,毕竟升官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贪污、就是受贿。
“耕读传家千年如此!商人,官员,老百姓莫不如此。”
非但台下的学生们都点了头,如黄会玖、林治平等人无不是纷纷点头,别人不说,就是林志平自己,当初的那个穷书生,现在也于乡下老家置办了几百亩地,甚至还写信给老家弟弟,令其多置田产。所思所想,也是耕读传家。
难道这错了吗?
“当然了,千百年来国人一贯如此,这很对呀,没有什么错啊!但是大家却忘记了一点——今时亦非往日!”
朱宜锋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甚至特意朝林治平看了一眼,对于其于乡下置办田产一事,自然有所耳闻,实际上府中不少官员都是如此。革、命也好、造反也罢,从来都是一个新贵阶层取代旧阶层,而在中国最能体现新贵之贵的就是土地。在这个时候他们去置办田产,倒是无可厚非,帮助自己还鼓励他们这么做——比如在婆罗洲,就分给了他们很多土地,所以在那里分配给他们土地是为了让他们去经营,为了让他们在海外殖民中获得利益,进而支持海外殖民。那是一种利益上的共享,是为了驱使他们成为海外殖民的支持者,而不是反对者。
至于他们在乡间置办田产,朱宜锋同样也不反对,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他们需要向乡人展现自己今日的成功、地位,那就让他们去显摆,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的是,他们正在做出一个错误的选择。
“大家只看到了土地,却忽视了一点——地需要人去种,要是没有人去种!那这地可就不值一钱!”
朱宜锋面带着微笑,随手端着茶杯,感觉着杯身的温度。朝着席南泽看去时,见其有些诧异那微笑更是变成了冷笑。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去种地。”
“就是,谁会不去种地,不种地他们又吃什么?”
正如之前一样,众人无不是交头接耳的讨论着,现在他们觉得这并不现实。就他们的理解来说,确实不现实。千百年来的习惯一直如此。
“做生意的人不种地,他们又吃什么?工人不种地,他们吃什么?他们是用银子买粮食!别忘了,有一两千万人从农村走了出来,而且以后会越来越多,在将来全国七八成的人口都在城市里务工、生活。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