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豪打了个哈哈,信口胡诌道:“前两天有事,昨个晚上回来晚了,进不了城,就在城外的树林里烧堆篝火打算将就一晚上,谁知道火烧太大了,差点儿把小爷我自己给烤熟了。”
黄霸天哈哈一笑,倒是没有再深究,反而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说:“陈佳豪啊,有没有兴趣跟哥哥我干一票?”
陈佳豪的眼睛立刻一亮,略显兴奋地追问:“是大鱼吗?”
“当然了,小鱼小虾的我哪敢劳烦你啊!”黄霸天十分夸张地说,“从上京来的二世祖,出手阔绰,绝对是不差钱的人!而且听说还是经商的,应该没有官面上的背景,不会捅到马蜂窝。”
听了黄霸天的话,陈佳豪稍微琢磨了一下马上点头答应了下来,他现在正是缺银子的时候,难得碰上了一条大鱼,没有放过的道理。
见陈佳豪答应了,黄霸天立刻喜形于色,一张焦黄的老脸仿佛也年轻了十好几岁一样,连忙拉着陈佳豪往他的赌档跑去。
黄霸天所谓的干一票,自然不是陈佳豪的本职山贼做拦路抢劫,而是设局坑人。
所谓十赌九骗,黄霸天的赌档自然也是一样,只不过他骗的并不是经常来赌档的常客,可是那些偶尔来一次的外来客,尤其是那些闲来无事手痒痒的行商,只要敢来他的赌档赌钱,绝对会被黄霸天设局输得连底裤都剩不下。
当初陈佳豪第一次来黄霸天的赌档是也被设了局,不过陈佳豪是什么人啊,发现自己被骗了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了斧子,一个人撩翻了赌档里的十几个打手,结果倒是和黄霸天不打不相识,后来也跟黄霸天一起设了几次局,分润了不少的银子。
很快两个人就来到了黄霸天的赌档,进去了陈佳豪才发现往常乌烟瘴气的赌档今天竟然相当的“清爽”,十几个常客全都围在中间的一张赌桌周围窃窃私语着,至于其他赌桌上竟然一个玩的人都没有。
对此陈佳豪倒也不惊讶,黄霸天每次设局都会把赌档的气氛弄的好一点儿,美其名曰制造气氛,让等待挨宰的大鱼自我感觉良好,不过在陈佳豪看来这根本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这时赌桌旁边传来了一个极为嚣张的声音:“喂,那个痨病鬼是不是倒在路上病死了?居然让本公子在这里等这么长时间,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很显然,这条大鱼已经等不及要挨宰了,黄霸天连忙满脸堆笑地挤开了人群,凑到了赌桌旁边点头哈腰地说:“方公子您这样的俊杰能够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为了不让公子你失望,小的可是特意找来了青崖城赌术第一高手,当然就多花了一点儿时间。”
陈佳豪这个时候也挤进了人群,大大咧咧地往赌桌前一座,直接将斧头往赌桌上一丢,咚的一声闷响,几十斤重的大斧差点儿把赌桌砸出个窟窿。
目光一扫,陈佳豪就看到了大鱼的真容,果然和黄霸天说的一样,坐在陈佳豪对面这个方公子一身华贵的锦袍,上面的花纹都是用金线绣出来的,而这个年轻人的手指头上更是带着好几枚玉戒指,虽然认不出是什么玉质,但是只看制作手艺就知道都是出自大家之手,价值绝对不低。
真是好大的一条鱼啊!
陈佳豪的心里总算是畅快了一点儿,他咧嘴嘿嘿一笑,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小爷我就是青崖城第一赌术高手,人称八耳猕猴的西方不败,就是你小子说是要来挑战我?”
虽然拦路抢劫的时候陈佳豪都不介意报自己的名字,可是行骗就不同了,更何况隐龙寨莫名其妙地就被人灭了,陈佳豪可不敢大肆宣扬自己的名字。
“八耳猕猴?西方不败?”方公子打量了两眼陈佳豪之后,立刻捂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