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将尸体埋到后山,回到别墅已经凌晨两点多。
打开灯,见乔老爷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吓了一跳,哆嗦地问,“老爷怎么还没休息?”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睡不着。”乔父沉重地询问,“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尸体埋在后山,没人发现。”司机回想起一路的历程,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山太诡异了,一路上总有不知名的东西在叫,就好像,像,鬼……”
乔父倒酒的动作停住了,“你很害怕?”
“我,我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让老爷见笑了。”
“我也是第一次。”乔父将倒好的酒递给他,和蔼地说,“过来陪我喝一杯,喝酒壮胆。”
司机奉承地点头,客气地端起酒杯,“那我先干为敬了。”
他扛着尸体上山,又是挖坑又是埋,忙了一晚上,确实渴了。
乔父见他喝了,也跟着喝两口,感慨地问,“你跟我多少年了?”
“八年,老爷。”司机一杯酒下肚,身体热了不少,终于不像刚才那样寒气逼人了。
不过,他还是渴。
乔父伸手招呼,“自己倒。”
司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端起酒瓶又倒了一杯,迫不及待喝完。这可是上等的白兰地,他只有在空运过来的时候才有资格帮忙搬一下,平时连多看两眼的机会都没有。
第一次近距离摸到酒瓶,还亲口尝了这么多,可见老爷对他有多赏识!
“我这个不孝女做错事,连累你了。”乔父语重心长地开口,眼神似有暗喻。
司机大条,没看懂他的表情,更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傻咧地笑着,“不连累不连累,能为老爷做事,是我毕生的荣幸,我一直把老爷小姐当成自家人。”
他又喝了一杯,往自己的杯子里添了些许酒。酒精在体内叫嚣,他壮着胆开口,“老爷,我有一事不明,为何你让我在阿娇旁边多挖一个坑,只埋了些树枝进去。”
他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在酒精的作祟下问出来了!
“这是我为另一个人准备的。”乔父暗沉地开口,“他跟了我八年,我总不能连个墓地都不留给他。”
司机一听,笑容僵持在脸上,错愕地看着乔父,“老爷……”
这话怎么听起来哪里不对劲?
“在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巴最严实。阿昆,别怪我不念旧情。”乔父站起身,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差不多了,从他喝酒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分钟,毒药该发作了。
司机觉得肠胃一阵绞痛,忍不住伸手捂住肚子,“老爷你……你真的在酒里下药?”
他怎么会反应这么迟钝?还喝了这么多?
想到这,他急忙抠喉,想把肚子里的毒药都吐出来。
“是杯子。”乔父看了一眼时钟,沉暗地说,“晚了,这药已经入侵你的五脏六腑,再过一分钟,你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你,你好狠的心!”司机已经站不住脚步,扑通一声跪下来,一只手艰难地撑在地上,“我,我为这个家尽心尽力这么多年,你,你竟然……想杀我……”
“怪就怪在你参与了整个过程。”乔父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声音威严,“今年的薪水和奖金,我会提前发到你的卡里,另外,也有一笔安抚金给你的家人。我知道你有家庭,跟了我多年,我不会亏待你。”
司机痛苦地流出两行血泪,人影在他眼前重重叠叠,他已经看不清了,只能求饶,“我,我不要钱……我只要和我的老婆孩子在一起……老爷……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