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海带着手下,还有水月阁的人被前后放走了,庄柔说话算数,只要交出三成股就放人。不过在走之前,还是让他们补交了两天的饭钱和房费,外加狱卒的幸苦钱。
众人一肚子火气发不出来,从来没听说过,关进大牢还要自个掏腰包,这开的又不是开客栈,大牢竟然不包吃住!
但他们都不想再待下去,说不定一会连吸口气都要交钱了,在心中暗暗骂了句穷鬼,让人送来银子后一行人赶快气呼呼的走了。
捕狱司的人对庄柔相当佩服,虽然他们平日也用尽手段捞钱,但脸皮厚成这样,蚊子腿上也要刮下二两肉来的人,也太丧心病狂了。
不过收到的银子除了两成入库,其它的都归捕狱司,这种事可就值得开心了。
他们看庄柔的眼神就像看财神爷,人人都一脸带笑,别提有多热情了。
她离开时,狱卒更是送到了门口,只希望她以后要念着这边,多抓点人来才好。
林司狱今天分到的好处,比去年一年都多,果然关进有钱人和穷人完全不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有银子的财神就是爷。
庄柔深知这一点,态度不错的和他们聊了聊,这才去找师爷。
水月阁和四海赌坊的人之前都关在牢中,帐本早让庄柔叫人翻出来收走,已经交给师爷派书吏查帐了。
她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吃下他俩,根本不怕到时候事情办不成。再说了,帐房先生也给一并抓回来,这帐本也没证据是衙门拿了。
“师爷,你估算下来,一个月衙门能从这两个行当入多少进帐?”庄柔坐在师父对面,耳边传来算盘噼里啪啦的声音,看着他笑嘻嘻地问道。
师爷翻着手中的书册,头也不抬的说:“其它家的还在算,但水月阁和四海赌坊是最大两家,他们能是其它家的十倍以上。昨晚连夜算了一下,大概每月从每家能有一千到两千两的收入。”
“其它的每月最多就几百两,也许有些大概能有百两就不错了。每月衙门满打满算,也就五千两上下。”
“什么!”庄柔瞪大眼睛看着他,这洪州到底有多穷?最容易来钱的两个行当竟然才这么点收入,也太寒酸了吧。
难道此地民风纯朴,大家都不去这两个地方玩,全老实巴交的在家中享受天伦之乐?
见她似乎误会了什么,师爷抬头说道:“其实最好赚的还是粮店和私盐,有闲钱时才会去这种地方。而洪州没有什么吃祖上的权贵,手上有钱的人家都是辛苦赚的,怎么可能放任乱花在这种地方。”
“给大人送礼,那是为了赚钱,不然的话谁会这么大方。有五千两不错了,你以为一个月能分好几万两吗?”
庄柔有些无语,她确实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青楼,赌坊都像豆湖县的赚钱。表面风光,也就是比其它行当赚得多点,但和百姓必不可少的粮、盐来比,那可就少得可怜了。
她讪讪的说道:“可我也不能把粮店封了,私盐更是难抓,那些都是亡命之徒。再说也不归我们管,插手并没有好处。”
听她这么一说,师爷有些惊讶,“你竟然还知道私盐不归我们管?”还以为她听说私盐好做,就嚷着要去了,似乎有点小瞧她了。
“当然知道,我小时候也背过私盐,相比那些瞧起来凶神恶煞的壮汉,我们这样的女孩更有优势,几乎没有被查到过。”庄柔挑挑眉有些得意的说,一般人都以为是大汉贩私盐,谁会注意几个小孩。
师爷无语的看着她,“没想到你还做过这种事,也算是见识多广了。”
庄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师爷太夸奖了,这又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