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灵堂的另一根柱子,被盾牌碰上,砰得一声便断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旋转起来的盾牌,比他们见过的任何武器都要可怕。
只要被它碰上,就会被切成两截,谁也不想死得这么悲惨,全都一窝蜂的狂奔逃命。
庄柔举着这么重的盾牌,还得不停的转它,奔跑的速度快不起来。她跟在士兵背后跑,郑东风带着人在前面逃,边逃还边回头看她。
绕着塌了半边的灵堂跑了三圈,庄柔停了下来,把盾牌重重的立在了地上,使劲的喘着气。
这样做真是累死人了!
“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你们还想杀我干什么!我可是堂堂四品驸马都尉,朝廷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们整天和我打杀也太毁我名声了!”她没好气的骂道,不管现在的状况是什么,她依旧理直气壮。
郑东风也带人停了下来,指着她喝道:“管你什么驸马,今天别想走了!”
虽然说着狠话,但是他自个却不上前,只是命令身边的士兵去对付庄柔。
但胖子的尸体还面目狰狞的躺在那,这可比白原广那有毒暗器要可怕多了,要是切的位置不对,没有切到要害一下死不了,这得痛多长时间才会死?
听说被腰斩的人,能爬出几里地还不断气,谁都不想试这种死法!
大家都怕她突然抓起盾牌,拿着刀往前试探着走两步,又往后退一步,就是不敢上前。
庄柔借着这个工夫大喘几口气休息了一下,等缓了缓后她说道:“你们可别忘了,还有一名江湖刺客在这里,说不定人还没走,就想给他的同伴报仇。”
“此人能让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比刚才的那人要厉害多了。我可比你们皮厚,还有护甲和盾牌,你们自己什么东西也没有,被杀可不要怪在我身上。”
郑东风此时哪里听得见去,杨榕虽然是被白原广所杀,但是会有今天的下场,那都是庄柔引起的。
不是她坏了矿山的事,京城也不会有人派出刺客来杀杨榕。也是因为此事,杨大人才会派人去抢村民,使得杨棕被杀。
如果杨棕没死,老太太就不会被活活气死,杨大人也不会在此时此地被杀!
他越想越愤怒,这事全怪庄柔,都是这个女人,如果没有她,大家还过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
哪里像现在,三天两头就要办丧事!
“庄柔!我要让你死,要杀进洪州城,踏破衙门,把那狗官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城头!”郑东风撕心裂肺的怒吼道。
嗖!
一物突然破空而来,扎在了郑东风的腹部上,虽然不致命,他却捂住伤口瘫软坐在地上,又缓缓的倒了。
庄柔举着弩弓,嫌弃的说道:“废话真多,要说狗官,那说的也应该是你。也不瞧瞧自己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报应不是不到,只是因为我之前没来而已。”
她看着其它士兵就威胁道:“你们只不过是寻常的卫所军户,长年处在杨榕和他的走狗淫威之下,被逼做出一些祸害百姓的事来,按理来说你们就是被逼迫才为之,可以免罪。”
“如果现在对我动手,那活罪不可免,死罪现在就可以由我执行。”庄柔一脸淡定的看着他们,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胸有成竹,早已经安排妥当的自信。
士兵们已经没有领头的人,郑东风虽然没死,但是躺在地上连话也说不出来,死也是早晚的事。
他们在犹豫,当中连个千户和百户都没有,这些人都在刚才被白原广给杀掉了。
指挥同知又不在,杀官府四品官这些么大的决定,他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