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是官,她看到官并不怕,更何况觉得自己没犯过什么事。
当然,就算她真犯了事,也根本没有半点自觉,连太后都射杀过的人,除了刺杀皇帝之外,再没什么罪比这个更大了。
她只叹自己怎么如此倒霉,刚认了个背黑锅的,却就因为犯了事要被抓走了。
只是这江湖中人,应该会拍屁股就逃了吧,从来没见有一个老实束手就擒的。
宋老头看向庄柔,忍不住说道:“女娃娃,你假扮官员坑蒙拐骗的事被人识破,这下玩翻了吧。”
“……”两人都觉得是对方犯了事,全想把对方推出去,别祸害了自己。
“庄柔!”
从衙役后面走出一身穿典史官服的男子,厉声喝道,“你屠杀林家庄一百二十六口人,连在襁褓中的孩童也不放过。今日林家仆人把你告上了本县衙,还不快束手就擒!”
宋老头这回是真惊讶了,人不可貌相,她竟然干得出这种事来!
庄柔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安景县典史,自己什么时候屠杀了林家庄,总不可能第一次遇到的那些土匪,全是一家人吧?
“这位大人,我可刚刚到安景城,那林家庄在何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去杀人。”她觉得可能是认错人了,毕竟刚刚过来此地,自己还没来得及得罪人。
就算是想栽赃嫁祸给自己,也得有个被自己祸害过的人,总不能无愿无故的就来这么一出。
那典史冷哼一声,“休要狡辩,林家庄离此不远,只有半个时辰的路程。有林家的仆人亲眼所见,你带着一头黑色的野兽,把林家老小全部杀死。”
“他藏进草丛中,才逃过一劫,不忍主人一家惨死,才冒死过来报案。”
宋老头一听这话,很肯定庄柔被人诬陷了,这十几天他们就待在一起,根本就没去过什么林家庄。
这个女娃娃是得罪了谁?
一看这些衙役就是有备而来,早得了信知道她要到此地,所以提前埋伏下来。
还担心那些百姓在的话吵闹把事情弄大,等他们离开才过来围剿庄柔,绝对是想要她的命。
庄柔抿嘴笑了起来,“连我弟弟你们也知道,看来是有人想要整我了。”
“就是不知道是哪位,把一个庄子的人都杀掉,就为了给我扣这个锅。”
“虽然不知道这个林家平日为人如何,有没有鱼肉百姓,但你说有在襁褓中的孩童,那最少他是无辜的。”
哐!
庄柔把盾牌立在地上,抬头瞧着他们,“我数到十,给你们个机会。恭恭敬敬的把我请到衙门,一起去见见那个林家下人,查出这个案子的真凶,为林家洗冤。”
“要不然,我就当你们是和真凶一伙,只为了造冤假错案。”
说到这,她突然想起一句,“等等,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凶犯庄柔,怎么了!你还是天皇老子不成!”安景县典史大骂道,一个必死之人,还敢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
原来自己并没有这么出名,庄柔耸耸肩一摊手,“好吧,看来你们只是想我死。”
安景典史一摆手喝道:“上,抓住她!”
他知道这是县令要的人,只要把罪放在她的身上,乱斗之中把她杀掉,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裹尸埋了,几百两银子可就到手了。
这种天高皇帝远,土匪出没的地方,死几个人很正常。
而且对方保证,此人绝对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京城富户家娇生惯养的小姐,出来瞎玩的而已。
这个典史竟然比自己还不讲道理,真是太不像话了!
庄柔抓起盾牌,对着冲上来的衙役就是一扇,砰得一下便有两人被拍飞,趴在地上不是昏死过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