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洞窟的一处阴暗角落里,刑雄靠在墙壁,呼呼的喘着粗气。
此刻他虽然身疲力竭,但心下却甚感高兴,想道:“还好,总算是跑开了,不然被血魔抓住,非叫他拍崩脑袋,吸干气血不可。”
一想及此,凌冲抓住狂魔猛击其头,而狂魔死命挣扎却不得脱出的惊心一幕,立即便重现在他脑海,登时浑身打了个激灵。
“血魔太狠了,以后遇上他,别管其他,先跑在说……”
凌冲对战乔旬的一战,实在吓破了他的胆,刑雄虽然身离险境,脑中却仍在回想那一战的过程,每想一次,心中便颤抖一次,急忙转了念头不敢在想。
此时他心中已颇生退意,此番为龙神四宝,各派都来了不少强人,一个应付不当便有丧命之危,不如回瀛洲自己的地盘逍遥快活去吧。
不过想到血荆流主的交代,还有其他已经到来的雾隐流和地邪流,他却也不敢就此撤走。
在此处喘息了好半晌后,他才站起身来,准备去寻找那些失散的手下,
便在此时,他心中没由来的生出一股惧意,回头一看,霎时一股寒意从头顶涌到脚底,肝胆欲碎,作声不得。
他平生最怕的血魔……此刻正抱着一个血人从洞窟中急速掠来!
“妈呀,血魔来吃我了!”
刑雄大叫一声,用尽平生修为,化作一道青影,狂奔而去!
他是一流之主,修为之强悍不过仅次乔旬一筹,此刻见了凌冲,竟然吓成这幅样子,而凌冲更是大感意外,不知这人何以怕成了这个样子。
这条洞窟是一条直路,他为寻儒门中人救命,自然不能返回,只得追在刑雄身后疾行。
这么一来,刑雄更是魂飞魄散,认定凌冲是为追他而来,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拼了命向前狂奔,心中只叫,万万不能被血魔追上,否则必会被他拍崩脑袋,吸干气血。
不料他正狂奔之间,忽然前方洞窟中撞出一彪人来,正是以汉阳候为首的儒门正道中人。
“今番我命休矣!”
刑雄定睛一看,整个人险些软瘫在地上。
儒门汉阳候性情孤傲,嫉恶如仇,正是他们血荆流的死对头,这下前有狼后有虎,真是无处可逃了,他身形止住,左看看,右看看,还是觉得儒门中人更亲切些,脚下慢慢向儒门众人靠了过去。
儒门中人看到他,也是大感意外,不过他们很快便看到了后面的凌冲,更是纷纷惊呼不已,御笔生立即上前道:“礼师,后面那位就是修罗殿的血魔,修为十分了得。”
汉阳候双手负后,眉头微皱,他已经听儒门四生说过血魔吸人气血等诸般恶事,一直以为血魔是个什么了不得的魔头,不料亲自一见,这所谓的血魔,竟是这么一个清俊少年。
但见这血魔疾驰而来,似乎便想从他们这里冲过去,心下不由暗暗生气,他身为儒门礼部贤首,在一个礼字上极为讲究,当即掌上渐渐蓄力,只要凌冲敢无礼硬闯,便一掌轰将出去。
儒门中人眼见凌冲越奔越近,也是个个如临大敌,他们吃过凌冲的亏,谁也不敢怠慢,手上各种绝招尽皆蓄势待发!
不料那血魔在来到他们面前四五丈外时,脚步却是突然停下,扬声道:“诸位老师切莫动手,凌冲有事相求,绝无敌意。”
他所停的位置正离刑雄不远,刑雄见他来到身边,吓的嘴唇发紫,全身紧贴墙壁,动也不敢动一下。
而儒门众人正对凌冲的到来而紧张,一时也没人理会刑雄,又听凌冲说有事相求,心中都是大感古怪,自来正邪不两立,大家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