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里的年轻人们截然相反的是大营中的韩擒虎,最近他几乎是很少睡觉,不停地开始调动军队物资,每当韩擒虎手下将领劝他休息下的时候,韩擒虎便会动怒。
“你们以为咱们很累么?我告诉你!在首府的夫人和大帅只会比你我更累数倍!”
于是将领们便都老实了,任劳任怨的忙碌起来,各地的军队开始调动,在不同地方驻守的将领也不停地往返首府。
地方执政官员们则更加的忙碌且茫然。
整个西北犹如一架机器开始运转。
而西北之外呢?
整个启国都开始酝酿不安的云团。
先是观察到西北异动的各地方官员将奏折仿佛雪片一样往京城里递,而与此同时在京城也开始流传一切不同版本的乱七八糟的八卦消息。
这种不安不仅仅是在俗世中,修行界也变得奇怪起来,那些比较大的宗门都突然开始将在外面的本宗门人召回,而高层们更是仿佛在谈论什么大事一样,整日面色严肃,旁人若是一打听,他们却都讳莫如深。
这种平静的还算是好的,更激烈的是一些个别的门派,其中甚至不知因为是什么缘故开始大起争执,甚至出现了长老之间大打出手,甚至宗主囚禁高层的事发生。
而作为大陆第一的北宗上斗争则更加激烈,这种斗争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作为斗争激烈的证据的最大的一件事便是……
陈书画死了。
据说不是重伤致死,而是中毒而死。
当然,官面上说的还是因为重伤不治身亡,北宗在表达了悲痛之后便对南宗尤其是陈邹纵横下了一番狠话,这也意味着北宗即将因这件事而与南宗再生矛盾。
而陈书画死去意味着,支持他的内院势力遭到了痛击,但是之后那股势力却又进行了殊死反扑,将整个北宗内的斗争拖入白热化。
于是人们不禁好奇,本来么,这种宗门内的斗争并不罕见,但以往类似这种以未来明面宗主继承为中心的斗争都有个限度,一旦局面明朗了,就会停止下来,但这一次却似乎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其中甚至出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一个姓郭的三代弟子竟然从北宗叛逃,然后接连爆料宗门内的黑料。
总之,这场大戏让京城百姓过足了瘾。
百姓过瘾的时候,官员们往往都是胆颤心惊的,而这一次也不例外,但他们关注的终究还是西北猛虎。
请战派闹得越来越大,而和平的声音则被淹没,但不少官员其实仍然对开战不报期待,因为皇帝陛下一直对此表示了奇怪的漠视。
但是,这一次不同了。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那位皇帝陛下突然开了金口,而这一次他下达的却是一大串的任命。
具体的话不重要,中心只有一个,那便是……
“动兵了。”
澜沧江畔,谢灵运看着对面的王泰之,放下手中的文书,脸色严肃地说道。
启国大儒王泰之平静且安然地说:“不意外。”
谢灵运苦笑道:“虽然早知道快到这一天,但事到临头还是觉得好快。”
王泰之微微一笑,说道:“咱们该做的都已经做好了不是么?”
谢灵运叹气道:“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之后,我们两家未来前途如何,是存续还是灭亡。”
“王朝也有尽时,何况家族。”王泰之看的很淡。
“可若是家族毁于我手,我又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王泰之摇了摇头,宽慰他道:“天数如此,我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