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巍看到面前的熟悉的年轻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随后这个家伙也不知道脑筋是怎样生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生起了气。
“你不是说在后面等的嘛?你又骗我?!”
袁来苦笑着看着一时间如同一个怨妇一样的落汤鸡,脸上当然一丝不好意思都没有。
他只是幽幽地说道:“我要是不过来,你刚才可就死了。”
说是这样说,吴巍仍然怒气冲冲的样子,只不过袁来立即心底了然。
吴巍应该是在用这种情绪来排解他的恐惧。
毕竟,整个天下可不会有几个人刚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就能调整好心态的。
吴巍也是这样,他需要一件事来让他将恐惧排出体外。
他又嘟囔骂了几句,袁来都当做耳旁风,直到吴巍终于彻底清醒下来,他才用湿漉漉的手擦了下被江水浸的发白的脸,问:“我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瞪着眼睛,看着小船和已经被摧毁的那个地方,两者并不算近,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当时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记得自己被那力量震慑,身不能动,随后忽然拍来一道大浪,将他卷了进去,之后就是往下沉……再之后被袁来捞起来,这之间的事情他则一概不知了。
“不知道。”袁来无辜地用慢悠悠的语气说,“我就看到你被一道浪头卷没了,然后可能是你被水冲过来了吧,正好在我附近,往上飘,我就把你拉起来了。”
“就这样?”吴巍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又看了眼两端的距离和被摧毁的岸线,只觉得疑惑丛生。
他实在难以接受自己被浪头救了这个答案,但是他四下看看,周围只有他们三人,袁来和划桨的那个怎么看都不可能有本事将自己从那必死之境救出,吴巍想了想,揉了揉脸,只能接受自己命不该绝。
随后,他也懒得问袁来的来意,毕竟,袁来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吴巍扭头望去,只看到不知何时,江中已经复又掀起巨浪,两边的大修行者战力全开,互相毫不保留地攻击,引发的天地动荡越来越剧烈,其中的人们一举一动都牵扯无数天道之力,他们的小世界也时而绽放时而收缩,时而出现困人,时而固封自守,天空中被无数的玄奇景色填满,各种高阶道法随手倾洒,这非是二人决战,而是两方的人混战,因而除了单体战力,在配合上则显得也十分重要,南宗诸位长老力量皆强大无匹,然而面对北宗人默契的配合,竟然如同落入巨网的猛兽,难以放开全力,肆意挥洒。
尤其是空中时刻飘荡的一道剑云。
更是犹如悬在西岸修行者头顶的利剑,时不时斩出一道至强之剑,让南宗之人更加不由分出一丝心力。
而此时不知何故,占据最中心的千座与南宗宗主两人却交换了对手,罗楚秋暂时拖住千座,而南宗老宗主则大袖飘摇,忽然闪现至那艘已只余残骸的战船边缘,北宗的至强防御法器强大的让人心悸,在申屠沃甲的全力轰击之下竟然始终不破,这种防御力甚至已经超出人们心中法器的范畴,从那座碧绿兽雕身上传出的古意与先天法器独有的气息更是让人无法将其忽视。
然而当南宗宗主悄然一掌恰到好处地与申屠沃甲轰击合在一起,轰击在那道碧绿光幕上的时候,其屏障终于有了片刻的凝滞。
几道细细的裂缝出现在屏障上,只有刹那。
而就在这刹那,南宗宗主于申屠沃甲几乎同时各自抓住,将一道力量度了进去,顿时,只见无声中北宗剑阵中便有两位弟子口吐鲜血,登时倒地气绝!
“该死!”
刘重湖顿时咬牙咒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