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袁来和谢采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两人完全难掩惊色。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陆羽会吐露出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
那位三百多年前纵横当世的五境强人竟然没有死,而是在沉睡?
所谓沉睡,就意味着苏醒,所以陆羽的意思很明确简单,他们对付一世的办法就在于请动那位三百年前的人物。
两人狠狠地吸了口气,失色不语。
终于,谢采薇颤声问道:“您是说,那位徐宗主,还活着?”
陆羽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太多喜色。
袁来吐出肺腑中的气,认真道:“烦请细讲。”
陆羽点了点头,说道:“根据宗中秘史,当年宗主年纪已大,整个大陆上那一代的强者都各自消逝,或者说,能离开的也都各自离开,毕竟天下已定,若是留下,难免与皇帝发生矛盾与猜忌之事,所以包括当时最强的云宗宗主都各自离开。
而我南宗因为历史缘故被当时得到皇室支持的北宗嫉恨,没有其他路走,只能在南洲偏僻之地自立,这对于当时那位雄才大略的开国皇帝而言显然是难以接受的事,所以才有了当初的临江之约。
不少人都以为临江当年之事是我南宗进犯,甚至传说是皇帝出面,将我宗宗主逼退云云,其实想想也是不可能,当时天下一统,北方势大,南洲如何有本事进犯?所能做的无外乎是自保而已。
当初徐宗主已经年老,其被宗门所累,实难像云宗祖师那般看淡世间,而当时我南洲却是没有再出足够力量的继任者,宗主担心他一旦离世,面对皇帝南宗没有抵抗之力,所以才主动北渡,在沧浪河上,也就是临江与皇帝定了一个约定,具体是谈了什么,我也不得而知,没有记录留下,总之临江之事之后,宗主回返宗门后立即安排后事,之后便在青红河打坐闭关,再未苏醒,而自那以后,直到那位开国大帝死去,朝廷也没有对南宗下手。”
“生命有尽时,徐宗主打坐的时候已经年岁不小,虽然他是五境修为,但是寿命仍然不多,如果是正常,如论如何也无法活到如今,所以天下人也都早已认为他老人家早早坐化,而市井传言中说老宗主打坐已三百年也都只认为是一种戏说,当做故事听,但是只有我南宗历代宗主以及核心高层才知道,老祖并未完全离开,而是以一种神秘莫测的方式在沉眠。”
“历代宗主掌握着唤醒他的方法,按照三百年前宗主所留下的训示,每一代宗主继任时都要通过秘法与老宗主沟通,所以,如今天下发生这等大事,也只有请动老宗主出山。”
袁来静静听着,心中掀起波澜,三百年的那批人果然都不是凡俗,云宗祖师修成卸甲又转世投胎,已经让袁来觉得神妙,而却没有想到那个时代竟然还有一位强人以近乎冬眠的方式存在到现在。
不过他立即反应过来道:“若是如此,那之前渡江,为什么不直接请动徐宗主?如果他出现,岂不是可以轻易战胜?”
这是袁来不解之处。
陆羽闻言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并非如此简单,要知道沉眠三百年对于这个世界的修行者已经是难以想象的事,当初宗主修为五境,沉眠之后就无法修行,再无寸进,所谓沉眠也并非完全固化时光,而是将剩余的生命损耗的速度减慢,一年生命可做几十年沉眠,所以如今三百余年过去,老宗主也已经是……油尽灯枯,只剩下极少的生命还在,一旦苏醒,所能存在的时间也只能按照天数计算,因而,一旦唤醒,就必须要用在最关键之时,渡江……还不值得动用五境。”
袁来又吸了口气,他眼中光芒微闪,说道:“原来如此,如果我想的不错,若非是徐宗主已经难以再撑下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