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那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么?”
嬷嬷楞了一下,才恍然道:“是沈城袁家的那个?”
“没错,就是他。”
“那位是老爷当年定下的亲事吧,不过这些年也不见他们提起。”
施夫人冷笑一声道:“施公旦当年定下的糊涂亲事,对方还是个商人之子,虽说那袁守诚书行做得不小,但是那也就是个商人,有些铜臭钱而已,怎配得上卿卓?而且听闻对方从小便是个白痴,傻子!这些年他们没有攀上府我还想着算他们有自知之明,没想到啊,今天竟然要上门拜会了……”
“说是拜会一下,其实是什么心思我会听不出来?无非是想攀亲提这门亲事罢了!”施夫人恼怒道。
“怎么会这样,这些年都没有提起难道他们没死心?”嬷嬷也吃了一惊。
“死心?”施夫人站了起来,寒声道:“商人都是那群货色,无利不起早,怎么可能放弃?当年施公旦落魄,受他们些小恩小惠,还真当自己是恩人了?既然来了,那就好,正好说清楚,省的他们拎不清!”
那嬷嬷却道:“他们若是平时来了,那么也就打发了算了,可是这个时候到了京城……若是闹起来让这事情被太湖那边知晓了……”
这话没有说完,只说了一半,嬷嬷却不敢再说了,因为她明显看到施夫人那张雪白如霜的脸又青了几分,恼怒之色已经酝酿得如暴雨前的乌云。
屋子里很静,只有施夫人恼怒的脸色和她那略粗重的呼吸声,好一会儿那施夫人才深深叹了口气,重新坐在椅子上,满脸的凝重。
袁来要来府上拜会,这件事显然触怒了施夫人,而他却不知道他到来的时机实在很妙,妙到让施夫人有些束手无策。
“太湖的卢公子还有几日到京城?”沉默半晌,施夫人忽然问道。
“也就这几日了,最多再晚三四天卢公子怎么也该到了。”
施夫人听了愁容更深,她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缓缓道:“老爷早已与太湖订了这门亲,卢公子和卿卓的婚事不只是俗事,更是陛下的想法,如果这次将卿卓嫁入太湖,那就是大功一件,对北宗,对朝廷都是一件好事,我施家荣宠必然更胜从前。”
“但是如若卿卓有未婚夫这件事败露出去,卢公子不可能没有不满,就是太湖也不可能继续这门亲……施家恐怕会面临陛下的愤怒……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袁家不长眼地凑了上来,真是可恶至极!这事必须要阻止!”
施夫人的牙齿都咬在了一起。
旁边同样发愁的嬷嬷想了想道:“袁家虽是商人地位低微,但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那袁守诚能白手起家不可能没有本事,夫人还是要想个周全办法才好,能私下里解决最好。”
施夫人听了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出去,把管家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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