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师父很好,前几天还说起你,不过你回来的可要比师父预料更早了些。”
名叫悟德的青年僧人微笑着说道,然后他便抬头看向了三藏身边的几人,眼中有探寻之色。
“我朋友,找师父有事。”
悟德了然地点点头,笑道:“既然是师兄的朋友那赶快请。”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吃惊不已的两个少年人,两人此刻脸上忽红忽白,想起先前当着三藏小和尚的面说得话更觉得颜面无光。
但是他们却没有退开而是问道:“悟德师兄,我们大师兄可也在这里等了好几个时辰了,不知道林禅师……”
悟德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轻描淡写道:“规矩就是规矩,岂能随意破了?”
“可是他们却也不是你们山上的人,怎么就可以直接上山?”一个少年伸手指向袁来三人,语气很有些不满。
悟德脸色冷了下来,不咸不淡道:“他们是大师兄的朋友,自然可以直接走,怎么,你们不服气?”
“你!”
见到悟德的这副模样两个少年大为生气,一股无名火猛然涌上心头,正要争辩却猛然听见那辆静静停在山道上的马车中传来一个声音。
“人家说的是,规矩就是规矩,有气就忍着!”
那声音听起来清淡但是细细品味总觉得亦掺杂了愤怒情绪,袁来好奇地看过去心中暗道这人恐怕也是心中有火。
两个少年听闻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愤怒压下,用狠狠的眼光刮了悟德一眼,然后散开两边。
“请。”悟德施礼,引着四人穿过这段阻碍,沿着蜿蜒山道向更深更高处行去。
等行走得远了,三藏才好奇道:“师弟,他们是谁?师父什么时候立了那么个古怪规矩,拜见师父还要坐等一白昼?”
悟德笑道:“师兄你有所不知,这条规矩可是师父专门为他们设下的,至于为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就冲他们那个态度也真该惩戒一下才好,拜见师父竟然架车就向山上冲,现在要他们静坐一白昼以师父的身份也理应受得,可是你看看那人如何做的?竟然坐在马车里不出来,可有对师父半点尊敬?”
三藏一想,果然是这般,那什么人一直坐在车里的确是很无礼的行为。
这样一想,他就不说话了。
三藏的居所在沃洲山顶,是山顶的一座小寺院,寺院的墙壁并非砖石而是木栅栏,而远远看去那房间也只是几间随意座落的茅草房,寺院前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穿过竹林小径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来到了一扇木栅栏门前,推门而入就是又一条石板路。
“师父师娘还在闲云斋打坐,各位还请在此处小坐。”悟德将众人引入一间客舍然后温和地说道,说完他看了三藏一眼就退后离去了。
“你们先坐,我出去拿些茶。”三藏说了一句,便推门而出,如此这客舍中就留下了三个人。
袁来坐在椅上,充满兴趣地打量房舍布局,第一感觉就是整洁,再看就只觉和谐简单。屋子里没有一处多余,犹如西子不施粉黛,墙上有几幅山水,笔力极强,空山幽谷简单数笔便悉数透出,更有一种独特的道韵暗含其中,袁来好奇地看了好一会儿越看心中感触越多。
“这画是道林禅师画的吧?”他看了一阵慨叹道。
谢采薇却摇摇头,说:“你看画上的印章可不是道林禅师的。”
袁来看去,只见那印泥清晰地显出两个字:悟生。
“这幅画啊,是五师弟画的,他的画道天分最好,从他拜入师父门下开始已经十年了,这整座沃洲山的每一处景色他都画过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