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来到张飞身前,情绪很是低落。
张飞见状笑道:“苞儿,你出去时还兴高采烈,怎么现在情绪这么低落,难道你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张苞闻言点头道:“爹,外面那么多饥民,您为什么不施舍他们点?”
“哈哈哈……,哈哈哈……”
张苞刚说完,先是张飞大笑起来,接下来周围所有帮忙的伙计全部大笑起来。
张飞止住笑声后看着张苞道:“儿子,这妇人之仁不是你该有的。你可知道咱家为什么能够有现在的光景吗?”
张苞闻言摇摇头。
张飞便正色道:“是因为你爹我和周围这些个兄弟的共同努力。你知道这涿县最有钱的人家是谁吗?是那些当官的,而不是咱家。救助灾民本是那些当官的该做的,可他们都视而不见,咱们为什么要救?”
“爹,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我们不救,这岂不就是为富不仁?”张苞插嘴道。
“哼哼”
张飞闻言先是冷笑了声,而后搬了两把椅子,一把给了张苞,一把自己坐下。
张飞坐下后看着张苞道:“苞儿你坐下,你有同情心是好事。但是你的同情心在如今这个世道根本行不通。你别插嘴,听为父说。
就拿咱家这个肉铺来说,如果不是你爹我会点武艺,那些收税的不敢来咱家收税,咱家这肉铺生意早就做不下去了。
还有那些个灾民,他们哪个以前不是良家子弟?几乎都是被那些个贪官污吏给压迫的!你还是把你那点可怜的同情心收起来,想想如何改变这可恶的世道!”
“是啊少爷,老爷说得可都是实情!如今这世道如此,我们这些个平民老百姓又能怎样?”伙计李三来到张飞身后看着张苞道。
张苞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他皱眉看着张飞道:“爹,那您为什么不做官?”
“做官?哈哈哈……,儿子,你可知道咱们涿县的县令值多少钱吗?”张飞单腿扎在椅子上,看着张苞笑道。
张苞闻言微微摇头。
“五万钱啊!儿子,咱家的肉铺一年才能挣一千来钱。你爹我得连续干五十年才能买到个县令。哈哈哈……,那么贵的官,谁爱做谁做,反正我是做不起。不过不管他谁做这县令,敢来咱家收税,咱都让他:站着来躺着回。哈哈哈……”
张飞笑完就去忙活了。张苞坐在椅子上再次若有所思起来:如果这官是买来的,那买官的人到任后岂能不贪腐!看来一切罪孽都归因于这腐败的制度。
张苞想通后,起身来到张飞身边道:“爹,既然这制度腐败,那我们为什么不改变它?”
张飞闻言震惊地看着张苞道:“苞儿,这话出去后可千万不能乱讲,否则定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甚至会累及爹娘。”
张苞闻言点头道:“爹,孩儿知道轻重!我们想要改变这个制度,就得造反!爹不见那些黄巾军就是这样的人吗?儿有志于让天下平民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不让任何一个人挨饿。”
张飞闻言激动地附身抱住张苞道:“你小子就这么一摔,怎么脑袋开窍了?不过你的志向怕是很难实现。大汉朝传承400年,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它的地位。黄巾军那么大的声势,最后不也失败了。”
张苞趁机道:“爹,这些天以来,孩儿一直在思考黄巾军为什么会失败?孩儿认为:那是因为黄巾军没有统一的领导人,而且黄巾军四处烧杀抢掠,惹得民怨载道!不管他们起事的初衷是什么,他们现在已经演变成匪祸。这也是官兵能够镇压他们的深层原因。”
张飞闻言眨眨眼睛,看着张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