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五人走到一张酒桌旁之后,白衣公子身边的一个中年壮汉便叫道。
“老蔡呢,怎么不出来牵马?”
另有两位中年壮汉拉开长凳,用衣袖拂去灰尘,请那个白衣公子坐下。
等到五人全都坐下来之后——
内堂里咳嗽声响,走出一个白发老人来。
“客官请坐,喝酒么?”
这个老头说的却是北方口音。
刚才的中年壮汉叫道:“不喝酒,难道还喝茶?先打三斤竹叶青上来。老蔡哪里去啦?怎么?这酒店换了老板么?”
“是,是,宛儿,打三斤竹叶青。”
那个白头老头应了一声,然后拱手说道。
“不瞒众位客官说,小老儿姓萨,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儿子媳妇都死了,心想树高千丈,叶落归根,这才带了这孙女儿回故乡来。
哪知道离家四十多年,家乡的亲戚朋友一个都不在了。刚好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干了,三十两银子卖了给小老儿。唉,总算回到故乡啦,听着人人说这家乡话,心里就说不出的受用,惭愧得紧,小老儿自己可都不会说啦。”
那青衣少女低头托着一只木盘,在白衣公子等人面前放了杯筷,将三壶酒放在桌上,又低着头走了开去,始终不敢向客人瞧上一眼。
看到萨老头和青衣少女宛儿只顾着招呼白衣公子他们五人,却对自己这个客人不闻不问,杨铭有些不悦的拍了拍剑鞘。
咔嚓咔嚓咔嚓——
萨老头扭头看了杨铭一眼,慌忙走过来说道。
“客官是要喝酒还是喝茶?”
杨铭还没有开口,那个白衣公子便向他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小兄弟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如和我们拼一桌吧。待会儿让萨老头烤了这些野味,咱们一起大吃大喝。”
看那个白衣公子眼神纯净,却是一番真心实意的话。
倒也当真是个任侠好义的少年郎。
虽然互相之间没有介绍身份,但杨铭却能够猜想到,这个白衣公子大概便是那位跟自己有着远亲的便宜表兄弟林平之了。
“既然兄台有这个好意,那我就不客气了。萨老头,这位公子要的东西都给我来一份,帐也都记在这位公子身上吧。”
说话时杨铭一动不动,却是没有凑过去跟白衣公子他们拼桌的打算。
那四个中年壮汉皱着眉头,看着杨铭露出不满的神色来,但也没有说什么扫兴的话。
忽听得马蹄声响,两乘马自北边官道上奔来。
两匹马来得好快,倏忽间到了酒馆外面。
“这里有酒馆,喝两碗去!”
听话声是川西人氏。
杨铭扭过头来看向酒馆外面,便看到两个年轻汉子身穿青布长袍,将坐骑系在店前的大榕树下。
走进酒馆里面,两个年轻汉子向白衣公子等晃了一眼,便在一张酒桌旁大刺刺的坐下。
这两人头上都缠了白布,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
刚刚坐下,一个年轻汉子便叫道。
“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马也累坏了。”
青衣少女宛儿低头走到两人桌前,低声问道。
“要甚么酒?”
声音虽低,却十分清脆动听。
那年轻汉子一怔,突然伸出右手,抓向宛儿的下颏。
宛儿吃了一惊,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