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正风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
“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
那官员捻须微笑,说道。
“恭喜,恭喜,刘将军,此后你我一殿为臣,却又何必客气?”
“小将本是一介草莽匹夫,今日蒙朝廷授官,固是皇上恩泽广被,令小将光宗耀祖,却也是当道恩相、巡抚大人和张大人的逾格栽培。”
那官员笑道。
“哪里,哪里。”
刘正风转头向师弟方千驹道。
“方贤弟,奉敬张大人的礼物呢?”
方千驹转身取过一只圆盘,盘中是个锦袱包裹。
让手下的差役接过盘子,那张大人眉花眼笑,说道。
“小弟公务在身,不克久留,来来来,斟三杯酒,恭贺刘将军今日封官授职,不久又再升官晋爵,皇上恩泽,绵绵加被。”
张大人连尽三杯,拱拱手,转身出门。
这一幕大出群雄意料之外,人人面面相觑,做声不得,各人脸色又是尴尬,又是诧异。
自从宋太祖赵匡胤在陈桥驿上演了黄袍加身的戏码,宋朝便开始重文轻武,武将的地位不断降低。
到了明朝之后,这种情况不仅没有改变,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
参将的军职品级虽高,但是论地位,比起一个七品县令也强不了多少。
说是芝麻绿豆一样的小小武官,也是毫不为过。
来到刘府的一众宾客在武林中各具名望,均是自视甚高的人物,对官府向来不瞧在眼中。
此刻见刘正风趋炎附势,给皇帝封一个参将便感激涕零,而且公然行贿,心中都瞧他不起,有些人忍不住便露出鄙夷之色。
刘正风走到群雄身前,满脸堆笑,揖请各人就座。
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献菜斟酒。
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
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
刘正风笑嘻嘻的走到厅中,抱拳向众人一揖,然后朗声说道。
“众位好朋友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个小小官儿。从今以后,刘正风退出武林。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
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
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
“且住!”
终于来了!
杨铭和林平之本来和刘正风门下的几个弟子混在一起,听到这个声音,便拉着林平之挤到了人群的前面。
封不平和成不忧、丛不弃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了刘正风的身后。
四位一流高手的气机连成一片,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群雄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种变化,只有一直观察剑宗弟子的岳不群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从大门口那里走进来四个汉子,当先一人是个身穿黄衫的嵩山派后辈弟子,手中高举着一面五色锦旗,正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