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马剧烈抖动起来,马嘴巴里竟然还传来奚玲的声音:“江朵瑶,你给我醒来,要上课了…”。
她睁开眼,看到奚玲那张蓬头垢面的脸,吓得腾地坐起来,使劲揉了揉脸,好吧,刚才在做梦。
“你在做什么梦呢,傻笑了一晚上”,奚玲狐疑的看着她。
“额…我梦到了一个帅哥”,朵瑶尴尬的挠挠后脑勺,她要疯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又做和燕墨伦骑马的事。
“帅哥怕是燕墨伦吧”,奚玲好笑的把衣服扔给她,“早自习铃声都响了,快点去上课”。
“你不早说”,她惨叫一声,赶紧手忙脚乱的爬下床。
她穿过操场往教室里跑时,忍不住看了眼对面燕墨伦的门,还关着,没起来。
……。
上完课出来,燕墨伦懒洋洋的坐在破旧的乒乓球台上抽烟。
江朵瑶想到昨晚的梦,心虚,没过去,倒是到中午时,他自己过来帮忙烧柴火做饭,奚玲炒着菜问道:“燕先生,这次打算呆多久啊”?
在旁边洗菜的朵瑶竖起耳朵听他沉默了下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多呆段时间吧”,奚玲呵呵的笑着,遭到了朵瑶一个白眼。
……。
就这样过了六七天,燕墨伦只是偶尔过来吃吃饭,陪他们打打牌,挑挑水,有时候顺便冲朵瑶说几句暧昧的话,不过像突然亲她的事倒是没再有过了。
朵瑶暗暗的也有些松了口气,其实她这几天一直在想要是燕墨伦再突然亲吻她,肯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会招架不住的啊。
他们俩安安静静,奚玲倒是看的着急。
这天,她刚给孩子们上完音乐课回校舍,就被奚玲逮着着急的说道:“你和燕墨伦到底进展到什么阶段啦”?
“就这个样子啊,你跟我们天天在一块,不是看到了吗”,江朵瑶抽着嘴角,奚玲真是比自己爸妈还操心着她的终身大事啊。
“我就是看到了,我才急,你再这样温温吞吞的,肯定会被别人下手去”,奚玲说:“你知道吗,昨天,燕墨伦给桑花也挑水了”。
江朵瑶愣住,抬头,看着奚玲眨眼。
她上回也不记得是听谁说过,村里的桑花暗恋燕墨伦的。
“我听阿隆索说的,阿隆索说他亲眼看到的”,奚玲没好气的说:“他不止是为你一个人挑水了”。
江朵瑶失神了几秒,半响转开脸呐呐的说:“挑就挑呗,我跟他又没交往,也没在他身上打标签规定能给我挑水”。
“你就嘴硬吧,反正我只是跟你说,你要不在意,我没关系啦”,奚玲看她眼,说完就出去把玩自己相机了。
江朵瑶看着靠墙放着的几个水桶,莫名有种想踢翻的冲动。
……。
六点多钟,燕墨伦过来吃饭,饭桌上,三人都很安静,连一向嘴多的奚玲也很少说话。
吃完晚饭,燕墨伦问她们要不要打牌,朵瑶冷冷的撇过脸去,“不了,天天打,没意思”。
燕墨伦乌黑的眉皱了皱,起身没说什么就走了。
……。
第二天下午,喜仁妈给孩子送作业本来的时候,悄悄跟朵瑶说:“江老师,您可别天天给孩子们教书,疏忽了自己的男人啊,您也得瞧紧点,今天上午,我去桑花家送东西,正好看到…您男朋友从桑花房间里出来”。
江朵瑶烦躁的眉头紧紧皱起,“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吗”,喜仁妈端详了她下,又笑道:“反正我是告诉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