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挂寒霜的队长心思让人难以捉摸,何来如此气魄?
“我们五个人,从此唯有紧靠郡主这颗大树,国王和太子怪罪下来,有郡主说情求饶,没一点事。”
“你们别幸灾乐祸,身为郡主亲卫,眼见她挨打袖手旁观,罪名不比我们五人轻。真当我燕宁缺心眼啊,呵呵,要出事,亲卫女队一个跑不掉,都是好姐妹,大家一块死,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话一说透亲卫女兵立时呆住,打与不打没两样,真要怪罪下来,没打的人照样掉脑袋,打了的人也没两颗脑袋可砍,从此串在一条线上,跑不了我,也溜不掉你。
“好了,别说丧气话,你打的是铁甲又不是我,对了,咱们姐妹统一说辞,挨了十马鞭,不许说都穿着铁甲。”
梅英开玩笑缓和气氛,燕宁扔下话掉头就走。
“女队再敢违反军纪,亲卫全队集合时,当众表演。”
高垣想不到,五个亲卫小队,燕宁最先将女队拧成了一股绳。那天以后,标队的人渐渐看出苗头,亲卫女兵对燕宁又爱又怕,卓越不幸当了第一个试验品,也是唯一的探路人。
“赶出去!告诉他,再敢不经通报踏入女队帐篷区半步,弩箭无情!”
卓越走进营区,在军帐外让执勤的女兵横枪拦住,将燕宁的话一字不少转达给他。
“她还在生气,开玩笑而已,我去劝解。”
卓越心中咯噔一下,脸上神色不变,嘴上说去劝解,脚步停在原地。
“马上退出去。“
熟悉的女兵板起脸,卓越尚在犹疑,执勤哨长亮出短弩,用冰冷的语音驱逐:“十息,退出去,九、八——”
各巡间相互闲逛是常事,一般不须通报,大家都是熟人,可若是人家明令不得入内,你还继续乱闯,说轻点是扰乱营区,严重点,探听军情,有奸细嫌疑,特别是女队,随便一个罪名,比如偷窥女兵起居,都足以让你身败名裂,何况是郡主所在的亲卫女队。
卓越在弩箭冰冷的寒光中离开,营外路过的学兵,很快将消息传遍整个标队,亲卫女队未经允许不得入内,没人再敢前去尝试。
“小姑,你厉害,能驯服他,我看好。”
燕子风稍后找来,奉承话没说完就让赶走,回到小队大发脾气。次日,第二小队帐篷前贴出告示,不经允许,禁止入内。没几日,亲卫队营区闲人止步,巡视哨连战术组的教官也开始拦阻,只有标长温轻柔例外,可人一到门口就有人大声通报。
标长温轻柔嘴上嘉奖,心中满不是滋味,整编会议后,情况更明显,她去亲卫队,哨兵除了大声通报外,总会有两人一路陪同,礼节周到态度恭敬,让你有火无处发。
弓兵、骑兵、重步兵三个巡相继加强了营地防守,其它两巡只好学样,凌波标队表面上军容整肃,明眼人都看出内有乾坤,另一个轻步兵巡长找到秦如风,吹了半天牛,走时留下一句话:“疯子,你去我那,无须通报。”
五个巡长,有四个在暗自提防标长温轻柔,不是她威望不足,更不是怀疑她想兵变,怪就怪在她低估了标营学兵对帝国的忠诚。
梅英在会上提醒大家,帝国军令军政分设,学兵略微一想都觉得标长做得过份,明知有此铁律,为何还要引导大家犯错,亲卫队履行军政职责,你为何一再伸手进去,敌人的面都没有看见,何来临机处分一说。自懂事起便被灌输忠诚帝国,已深入骨髓变成信仰,军官虽然不怀疑标长的忠诚,训练出的本能反应,仍旧让他们加强了防范,帝国数千年来重视童子营,学兵的忠诚和英勇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笼络收买。
惊醒过来的军官,警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