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天由命,军官们再无人出声,李子辉也闭上嘴巴。
高垣看向燕子风,他偷笑着点头,表示一切都安排好了,这才装腔作势下令:“预备——”军官身后,卫兵齐刷刷举起长刀,就等一声令下便要砍头。
河边静悄悄,高垣好一会不做声,潘阳怒骂道:“高垣,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快下令,免得老子去地府骂你。”
“谁还有心愿未了,留下遗言,我会酌情帮他。”常云飞装起好人,几个军官一口唾沫喷到身前,孤儿了无牵挂,遗言留给谁。
“动手!”
高垣一声令下,军官们闭上眼睛,半晌不见动静,有人扭头望去,才发现卫兵早退到身后远处,长刀归鞘脸上含笑。
“假行刑!”
李子辉第一个反应过来,跳起身破口大骂:“高垣,你小子敢假传郡主令谕,用混蛋手法吓唬大爷!”
高垣这次不敢靠上前,否则非挨一顿乱拳不可,站在卫兵中扬声高喊道:“李子辉,别不识好人心,不上演这出戏,怎么证明你们没有背叛帝国,我以后睡觉岂能安稳。”
“你什么意思?”
“从现在开始,你们充做亲卫队员,任命潘阳、李子辉、燕子风和常云飞为哨长,各哨人员自选,剩下归传令哨,我兼任哨长。”
高垣说完转身飞快溜掉,军官们大喜大悲之后谁知会演那出,继续留下没好事,宇文洁只好替他善后。
“郡主惜才,不忍将你们押解去关城,那样此生再难洗刷耻辱,你们都是军官,潘阳还当过巡长,留在亲卫队戴罪立功,有了战功未必不能官复原职。”
“谢郡主不杀之恩。”军官们临死未曾求饶,此时一个个泪流满面,押解去关城受皇家暗卫酷刑审讯,还不如自行了断。
“来河边,是让弟兄们洗澡,装备一会送来。我是被逼无奈,不许暗自记恨,特别是你李子辉,我没少在小姑前给你美言,要不这些天你有得罪受。”
军官们审讯时挨了顿揍,以后在禁闭室无人虐待,不得不相信燕子风的鬼话,事实上他好话自然不会也不敢去说,没趁机下绊子就是最大的人情。
高垣回到帐篷倒头就睡,恰好梅英刚返回,两人错过会面,听过宇文洁汇报,梅英不置可否自去安歇。
早饭过后号角吹响,凌波标队拔营启程,各巡学兵脸上难掩笑容,终于要去找敌人战斗,荣华富贵已在招手,留守营地的先遣队军士们不断摇头,这些半大青年将战场生死比喝水看得还平淡,童子营训练出的孤儿,到底是未来的军官,还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李子辉领亲卫队侦查哨当先开路,高大健壮的黑色骏马,是梅英特意挑出来,全套禁卫骑甲铮亮,行军中亲卫队亮瞎人眼。
“高垣,你将小爷赶出去,骏马良甲留给这些歪瓜裂枣,以后别说是我兄弟。”
路过新骑兵巡,李长弓不住叫屈,人比人气死人,骑兵巡装备是够精良,可与亲卫队依旧没得比,禁卫衣甲只有五百套,华岳和秦如风还算大方,各自咬牙让出二十套,其他三巡象征性给五套,卫队长宇文洁一套不给,新骑兵巡成立晚,装备自然赶不上,跑去中军找梅英也没用,各巡长理由充分,遇敌我们先上,等你队伍磨合好再说。
杀人般的目光注视下,高垣不得不脱下身上骑甲,没好气地骂道:“三十多套,你怎会没有,肯定早就打老子的主意。”
“一套?你还真好意思,雷鸣都送我五套呢,说吧,给多少?”两人换过骑甲,李长弓犹自不罢休,借口找得不错:“卫队是从亲卫队分出去,你去找宇文洁要,她不敢不给。”
“亲卫队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