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顿饭。”
梅英的私帐,除了军团长和亲卫女队,便是高垣也没进去几次,突然传令将饭菜摆在帐中,亲卫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她不得不又说了一遍,亲卫这才跑去传令。
饭菜摆好,宇文洁和令狐清照例赶来凑热闹,两人也是忙得没听见开饭的号声,亲兵又不敢贸然打扰,所以六人全饿着肚子。
“先别说话,快吃,我真饿了。”
梅英当先拿起刀叉埋头吃起来,宇文洁和令狐清不甘落后,三名校尉心中忐忑不安,但在扑鼻的香味诱惑下终于放松下来,端起碗加入饭局,而梅英三人还不时将肉菜推过来,一顿饭没说几句话,但感情却无形中亲近许多。
饭后,亲卫收拾好帐篷,三名校尉又想跪下请罪,让梅英摆手拦住,淡淡地说道:“兵权,既是皇家的信任,更是荣誉和责任,以后莫再无心做错了事,回去抓紧休整,大战还在后头。”说时走到方振海面前,关心地问道:“伤好了没有?我看看。”
方振海和巫兵交战时中了流箭,在郡主面前怎敢脱衣解甲,红着脸直拍胸脯:“郡主,有您赏赐的软甲和伤药,断骨接上后一点事都没有。”梅英一拳打过去,正落在方振海的伤口上,让他不禁眉头一皱。
“断筋伤骨百日养,你不能再领骑兵去冲锋,但也不能闲着。南北两城隔着清河,相距数里看不清旗帜,敌人围城后,军令传递就靠水上行船,你带上东海标队,我再从护卫营抽出会水性的人,新编两个标队,由你统领起来,把两城间的清河水面牢牢控制住。”
“遵命!”方振海大声应命后又低声请求:“郡主,不要从护卫营抽,部落降兵中应该不乏懂水性的人。”梅英摇摇头直截了当地回答:“除了学兵,其他人我不放心,就这么定了。船,早准备好,就在南城码头,两个标队,军务组调配好后就会来报到。”
“都回营去吧,交接后抓紧休整。”
“遵命。”
三名校尉施礼后大步离开,宇文洁偷笑道:“我敢说,你就是现在下令三人自裁,都不会有人问原因,一顿饭啊,男人真好骗。”令狐清忙使眼色,她真服了这位大几个月的四姐,什么话都敢当面说,而梅英又从来不怪罪。果然不出所料,梅英笑了:“取消总指挥,军务全压过来了,你以后会更忙,亏你还能笑出声来。”
“回来路上就想好了,正要说呢,战时将军务组交给高垣代领,我专心领亲卫队保护你,战后他滚蛋,功劳归我。”
宇文洁明言不但要偷懒还要抢功,倒让梅英和令狐清愣住了,她得意地扬起了头:“高垣立再多功劳有何用?想领兵,门都没有!以后注定有爵位而无实权。咯咯咯,后宫不得干政,帝国铁律。”
自从宇文洁回来,梅英帐中就多了笑声,三人笑闹一阵,令狐清话风一变:“提起高垣,我到想起温轻柔来,她出使翠华,非但未能阻挠拖延,巫兵反意外提前出兵,而她也早该回来了,为何至今不来复命?”宇文洁撇撇嘴:“温家没几天蹦哒了,敢软禁郡主,太子含怒隐忍,陛下绝不会容忍其挑衅皇家威严。”
“别怪教官,在家族利益和个人情感对立时,有几人能真个抛开亲情,而一个冷酷到连家族亲人都不顾的人,又怎能忠诚于朋友与帝国。她做了她该做的,至于对错,就看是谁来评判了。”
令狐清想了想低声安慰道:“你也做了你能做的。是不是把她留在了积翠关,帮着卓越打理商会?”梅英无声点头,令狐清赞同道:“这样也好,战后还有机会将功折罪,给温家留一线生机。”
两城有胡立和华自飞分头坐镇,防御设施的建设顺利进行,军务组调配好人员,各营满编满员都在紧张地备战,两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