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今日又该如何去做,真要手足相残吗?”
端皇妃去梅林接驾,太子无奈中派人请出娴皇妃,两位皇妃唇枪舌战互不相让,太子坐在国王床边独自流泪,若母后活在人世,后宫谁敢造次,幼时情景历历在目,稚龄童子在深宫嬉闹,偶尔闯进王妃宫中,两人的笑容看去比母后还要亲切,他跑出去老远,回头时仍能看到恭送的王妃。
母后辞世后,太子每次离开寝宫,身旁宫女太监环绕,周围侍卫林立,王妃尚且不能靠近身前,更何谈与两个年幼的弟弟玩耍,每当内务府送来新奇玩意,总不忘派人送些过去,谢恩时兄弟三人才能趁机玩会,等年龄渐长先后入学,太傅对礼仪看得比官帽还重,兄弟三人半天难得说上几句话,有时犯错的明明是他,太傅却去责罚两个弟弟,兄弟情意随时间而流逝,王妃脸上的笑从勉强最终化作淡漠。
昔日一顿酒宴,皇族近亲几乎全血染湖水,如今朝中的郡王郡主,无不是远门旁支,独孤皇家直系唯独兄弟三人,岂能再自相残杀,可两位兄弟步步紧逼,危难又该如何不流血得以化解。
“太子爷,百官列班了。”
国王染病不能视朝,大朝会时百官在资政殿外跪拜问安,由太子回以国王安好,然后宣布散朝,在平戎殿和观文殿内处理军政要务。太子出了平戎殿,在高林领人护卫下走向资政殿,半路遇到了英王和众臣,太子不觉一愣,随之沉下了脸。
“王兄,父王病重,数月未见大臣,去梅林探视亦是应有之礼,朝会问安何妨挪到病榻前,让大臣亲见父王以安民心。”
英王口中称呼改变,无异于公开与太子抗礼,督察使强忍怒火冷眼旁观,若太子不介意,外臣又何必自取灭族之祸,在资政殿前已快撕破脸,朝中大臣的立场看脚下的位置便能分辨出来,此时英王和睿王各领一拨人,督察使身旁围成圈,资政殿外还有一群人在等待。
“众臣先去列班朝会,此事散朝再议。”
太子迈步往前走,英王退到侧旁笑问:“王兄,大半朝臣皆在此地,你去资政殿领几人列班?”督察使上前怒喝道:“英王,你无视皇家脸面,众臣还分得清谁为君谁是臣。”
“督察使,谁无视独孤皇家脸面,何时轮得到外臣说三道四,来人,将老大人送出宫去。”
路旁侍卫闻声面面相觑,而几十名太监已逼向督察使等人,高林一摆手,平戎殿侍卫拔出刀来,将太子紧紧护在中央。
“太子爷在此,谁敢在宫中撒野,还不快跪下认罪。”
远处殿角闪出几群人,朝大臣们包拢过来,高林见状大喊道:“护送太子爷和群臣回平戎殿。”声音远远传出去,英王没想到他有如此修为,朝呆立路旁的侍卫叱喝道:“还不快去擒拿无礼的奴才。”
方才还只是言语交锋,瞬间便变成了逼宫,睿王见事态发展于己不利,在路旁劝说道:“太子,英王,各退一步吧,别忘了,皇宫已让禁卫军团团围住,谁若敢轻举妄动,灭族之祸近在眼前。”
太子听出睿王话中暗示,令侍卫退到两旁,沉着脸望向从三面包围过来的侍卫和太监,怪不得端妃和英王会突然动手,原来怕禁卫军入宫护驾,想将他和睿王以及有异议的大臣软禁在宫中,让禁卫军投鼠忌器不敢擅自行动。
“英王,本太子虽未曾上过战阵,呵呵,独孤家的子孙,没几个像你一样贪生怕死,动手吧。”太子遇变镇定自若,英王倒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太子冷笑道:“端皇妃在宫中苦心经营,以为本太子是睁眼瞎子嘛,呵呵,以为父王老糊涂了吗?英王,你在北部兵团督军,未曾去过前方一次,却每每上本给亲信请功,不惜冒用在前方血战的将士名义,北部兵团岂会听你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