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走一走,晚些回去。”
“是。”被称为莫儿的小丫头极规矩,她低着头回话,没有半分怯懦。
“沈衣,你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那简短的一句话,虽然平常,但是很有份量,她说明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很恭谨,将郡主搬出来又不容得拒绝,能在片刻之内就有如此心思的女人,一定是极其睿智的。
“将军近来,心情很不好。”看着莫儿远去的背影,沈衣的语气里带着不甚明显的失落。“我只是想看看,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
嗯。我点了点头,引她向前慢慢走去,边走边说道,“西夷侍女的死我们还未查出真凶是谁,如今行宫再出命案,死的还是西夷的人,我们现在承受的压力很大,太后寿宴在即,后续还会有宾客慢慢抵达,案子再不破,只怕天下人都会耻笑浪得虚名的昭华郡主了。”
“那你呢?”她淡淡地说,语气间有一些让人心疼的柔弱,她双目直视前方,话却说进了我心里。“你怕天下人的耻笑吗?还是你怕后续会抵达的宾客里,有可能是你无法承受的人,目睹你的无助。”
心跳不自觉的漏了节拍,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阿音,”她侧过头来,带着明媚的笑容,暖暖地说,“我比你大一些,你介意我这么喊你么。”
莫名的亲切让我很是受用,摇了摇头。
“未见你时,我听过他说起很多你的事,”沈衣转过头去,慢慢走,慢慢说,“也许你并不知道,对于霍将军来说,你曾是他的崇拜,他的童年,是听着老将军讲着同你一起出征作战的故事长大的。他与你第一次出征前,特别来找我,他让我看看他的盔甲,又问我这么跟你打招呼好不好,那么跟你问候好不好。后来,你们越来越熟,他在我面前说你说得越来越多,我心里曾经很不是个滋味,我甚至很害怕,你会抢走他。”
我有些愕然,这些我真的不知道,第一次出征时,我是特别钦点了霍钰,只因为我认识他的父亲,理所当然的认定了虎父无犬子。
“可是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放心了。”我只能看见她的侧脸,那笑容里洋溢着慢慢的幸福,似乎她每一次说起霍钰,都是这样的表情。
我也笑了,“因为你知道,我不如你了吧。”
她听我这么说,倒有几分惊讶,摇了摇头继续说,“因为我在你眼底,看到一份放不下的深情,你将一个人深藏在心里,怎会注意到其他人呢。”
我吓了一跳,慌忙想要装得淡定去掩饰一下。
“却是那样一个心有执念的你,打消了我对你的担心,我们很像,心里都放了一个不可能的人,却还是苦苦挣扎在骗自己。所以那首长相思,也只有你听得懂罢了。”她渐而有些失落,我隐约听出,似乎那首长相思,该懂的人没有懂。
可我正巧记得那一日,霍钰的神色,我以为他是听懂了的。
“曾经听说昭华郡主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可以说是举世无双的奇女子。可是若连这种案子都难住你了,那么指望着你,希望你能完成他们心愿的那些人,又该如何呢?”沈衣如同话中有话,她像是在刻意点醒我一样,没有要隐藏的意思,直言不讳的说道。
我明白了那话里的意思,“你是刻意在等我的。你有事需要我帮你,是不是。”
酒馆外的偶遇,果然是人为,沈衣如我印象里的一样,是个聪明绝对的女子,可是她唯一错的,就是高估了我,现在的我毫无战斗力,只想平稳的过日子,守住东伏,守住宁王府,找到阿凝。
心里放了一个不可能的人,守着一个回不去的过去,必须背负曾经造的孽债,用我的一辈子去还这个债,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