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昭华郡主沉迷于孽缘之中,却给了宇文太子机会,使得北韶大胜东伏,而今南埕国君不计前嫌,仍然迎娶昭华郡主为后,于情于理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我在旁边悠然喝着山间不知名的新茶,静静地听着老倌将那些秘闻描述得淋漓尽致。原来,在世人心中,我竟已是声名狼藉了。
“那昭华郡主成了南埕王后,是不是寓意着南埕将成为天下霸主呢?”一旁,有一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开口问道。
这话一说出口,茶楼里已经是热议纷纷了。
我本来也差不多要忘记了,却不由得想起,伏家有女,必取天下,妖娆天命,祸起孤星。可是,这天命真的准吗?我好像从来都只是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我在父王身边长大,与大哥极为亲近,大哥战死,父王被囚;我拜元郢为师,朝夕相处竟不知他是北韶太子宇文政,东伏战败对北韶称臣;一梦多年梦醒孤立无援,唯霍钰与我亲近如同知己,又遇沈衣,结果霍钰非霍钰,战死沙场,沈衣远走;再度接纳了我的东伏成了南埕的属地。
我真的是个天煞孤星,那天下可当真属于我么?
“九公子?”
我听得有人在身边如此叫道,而那声音偏又是冲着我来的,很是警觉侧目去看,只是眼前这人我实在觉得陌生,他年约三十七八的样子,一身的粗布旧衣,看起来就是一个极为平常的山野村夫,倒是不存在什么威胁。
只是,九公子是谁?我试图用眼神去询问他,他是否在叫我?还是我会错了意?或者,九公子是否对我存在威胁呢?
“没错,真的是九公子!”他却直直的朝我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一再躬身作揖,好像,是感激?又转过头去朝茶楼里喊了句,“牛子,快来,是九公子!”
里面匆匆忙忙跑了出来两个人,一个男的二十出头,一个女的三十多,样貌普通,与常人无异,可是我对他们却丝毫没有任何印象。
那二十岁出头的男子显然就是他口中的牛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莽撞地抹了下眼泪,撇着嘴带着哭腔说道,“九爷!九爷您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老天爷有眼,太好了!”
九爷?九公子?
是谁?他二人难道有什么阴谋?还是认错了人?“你是......牛子?你......”
“九爷,九爷您还记得我?”他破涕为笑,样子滑稽得很,“九爷,您失踪以后,寨子里就散了伙儿,几位爷都走了,兄弟们也就都散了,大家都说,您让那臭道士给打死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您不会死!”
寨子里?几位爷?臭道士?“你在说什么?”
“九爷,您怎么了?”牛子也看出来我的疑惑。“您,不记得了吗?”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对于他们口中的那一切有些出乎意料的好奇,为了将这一切弄个明白,我索性将糊涂装到底。
“怎么会!”倒是那最初认定我是九公子的人惊得出声。
原来,这两个男子是兄弟,而那女子是那位兄长的夫人,在他们零零碎碎的对话中,我大概了解到这样的信息,他们口中的九公子是一位江湖上颇有名气的山贼头头,这位叫做牛子的男子曾经因为误打伤一位尚书令家的公子,差点被活活打死,是那位九公子救了他,并将他带上了山寨中。
听起来,那位被称为九公子、九爷的人应该是个男人,我现在虽是为了方便扮作了男子,可是却被人正经的错认成了男人,也实在荒唐。
“那,您现在是打算去哪儿呢?”牛子憨厚地问道。
“檠赭城。”看样子,大概再有个一天就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