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奇怪,本来到刚刚为止,一切都还好好的。天知道,我怎么就在这样一个关头居然开溜了呢。
我狠狠地敲了敲要秀逗的脑袋。
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哎......”长长地叹了口气,回想起刚刚醒来的时候,正好对上支着一条胳膊半倚在一旁的元郢,我用了短短的一个瞬间反应过来了两个问题。一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二是,即将要发生什么事。
而我,居然在这样一个十分微妙的时机,语塞了。
元郢似笑非笑,又强忍笑意的模样对我来说,已经是史上最强的折磨了。他问我口渴不渴,我居然是蒙着被子点了点头的,不用看,都已经猜到他一定笑到内伤了。结果,我就趁他转身的那一个空当,抱着衣服裹着被子,从窗户给翻出来了。
这叫什么事。
“哎......”我不禁再度叹气,怎么会这样。
按照常理来说,我不是该悠闲的等他倒杯咖啡......不对,这个时代还没有咖啡,不过茶也行啊,然后慢慢地一起品,或许,还能重温......不对不对不对!总而言之,至少不该是现在这样狼狈吧。
谁知道我怎么就突然从窗户翻出来了呢。
我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个耳光,不过这几天还是躲着点他吧,估计要是遇着了,肯定要被活活笑死。
我使劲儿甩了甩头,想要忘掉早晨发生的一切。结果却看到了站在一侧不远处,已经不知道看了我多久的高崎。
我理了理思绪,立刻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
他这才走了过来,停在我身边,却看向我刚刚对着发神经的湖面,“看样子,你和太子之间好像有什么事发生。”
我这才有了警觉,不过想起昨日,他居然带着皇贵妃的旨意到宫门挡我,我实在没办法给他好脸色。“我和他之间天天有各种事发生,不知道你好奇的是哪一件。”
“你可知,西夷再出事端,挑衅边境,这本是该太子殿下亲自前往平乱,而就在刚刚,太子殿下却突然命驸马戴罪立功,前往边境。”高崎并不掩饰来意。
他如此一说,我便明白了,大概是元郢突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让他乃至皇贵妃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们不知元郢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所以高崎才会来找我,从我这里试探,是否元郢突然改变主意,与我有关。
不过我还记得,他先前说过,皇贵妃并不知我身份。“堂堂北韶,连邻国来犯这种事都要太子亲自处理么?更何况,眼下北韶帝君病重,太子常伴帝君病榻前,这种时候怎能轻易离开,忠孝难以两全,殿下一定会顾大局做出最好的安排。”
高崎默而不语,如同听懂了我的意思,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也静立了许久,才又问道,“你为何,不将我的身份告知皇贵妃。可又是你那个聪明绝顶的军师妹妹为你出的主意么。”
“你计划何时离开北韶。”高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怎么,我的存在让你们的计划不得已有所变动了么,还是说,你未将我身份告知皇贵妃,只是打算,以此为要挟让我离开殿下,好让高瑾怡如愿成为太子妃呢。”虽然,有两个宇文政,可惜,却只容得下一个宇文太子。
元郢会让驸马戴罪前往边境平乱,恐怕是朝上很多人都未想到的。我也不能理解他其中的用意到底是什么,虽然长公主与皇贵妃都是扶持宇文政的,却又偏偏好似对立,而夹在其中的驸马,即是长公主的夫婿,又是皇贵妃在极力拉拢的人,与两边都有关系,可是这两边的关系,又实在不那么牢靠。
谁能说得准,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