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元郢一本正经的坐着,双目微闭,气怡神闲。
马车在山里停下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了,皇太后仅带了一名贴身侍女,搀扶着她老人家步入山间的凉亭中,元郢在前,我跟在他身后。
皇太后看了看周围,说道,“没想到还是有些冷了。”
她身边的侍女立刻反应过来,“山间风大,奴婢去车上给您拿条披风来。”
皇太后却突然拍了拍她的手,一眼看了过来,似有意若无意地说,“政儿,你去帮哀家把披风拿来。”
元郢侧身,看了看我,点了点头,然后回道。“是。”又装出样子对我说,“保护好太后。”
看着元郢离去,我还没闹明白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皇太后却嗤笑道,“装什么样子,真当哀家这七十来年是白活的嘛。”她突然朝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不由得一怔。
“过来。”她又招了招手。
“太后娘娘在叫你呢,还愣着做什么。”她身侧的侍女见我愣在原地没动,催促了一声,我再三犹豫,走上前了几步,她对着太后微微屈身,“只怕殿下不知太后娘娘的披风放在了何处,奴婢去帮着找一下。”
皇太后点了点头,侍女得令离开。
我还未完全掌握当下情况,只怕是这太后别有用心的试探,所以选择了沉默。
“慧儿的事,哀家要谢谢你。”皇太后却这般说道,“你帮了慧儿不少,哀家很感激你,哀家的女儿不争气,却是个不肯低头的硬骨头,哀家这做母亲的,也不知该如何劝她。”
我起初是一惊,等她说到最后时,我才反应过来,皇太后口中的慧儿,指的是长公主宇文慧,才隐隐松了一口气。
“哀家不明白,你屡次帮慧儿,是否是为了政儿。”皇太后的一番言辞,恰到好处的点明了她的用意,不过火,却又维系了尊卑差距。
皇太后是长公主的亲娘,她知道我帮长公主的事,是长公主说的,还是她从别人口中得知呢?她这番试探背后的目的究竟何在?元郢怎么还不回来,她冷静地看着我,却无疑是在给我最强烈的压迫。
我将不安放到了肚子里,沉了沉呼吸,平稳了语气,“太后娘娘是过来人,自是见惯了宫廷内外的明争暗斗,我......”我抬起头,对上了她,我知此刻她对我的身份已经了若指掌,停顿了片刻,“我自是不能在太后面前班门弄斧,我知道,我瞒不过您,但是,您对我的猜想,也不尽然全是对的。”
我不能肯定她都知道了些什么,所以不敢贸然将事情说出,只能模棱两可的给出这样的答案,终其结果让她自己去想好了。
她看着我,没有直接接我的话,只是就那么盯着看,像是要看出点什么来。
“如今天之下人尽知,你嫁给了皇甫宣,那为何还来政儿身边,插手我北韶的事。”她先我一步抛出了底牌,冷严峻色地责问。“政儿竟通过慧儿的口述转达,让哀家知晓这件事,这背后究竟是不是你的主意。”
原来,是长公主的转述,长公主会将此事告知皇太后,元郢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以元郢的个性,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那么此事他必然是知道的,可是他究竟为何要让皇太后知道呢。
我突然明白了,故弄玄虚的一笑置之,“我若说不是,您肯定不信,您既然认定了是我的主意,那便是就好了。无所谓他做了什么,他既然想借您的力量保护我,我又何必去辩白。”
长公主既然能将此事告知皇太后,可见二人毕竟母女连心是一条船上的。皇太后与皇贵妃势不两立,水火不容,偏偏她又是韶宫唯一可与皇贵妃势力相敌的,元郢既然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