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没人能扛下带兵攻南埕的重任。可是看北韶这半年来四次攻西夷,我有些怀疑,西夷屡战屡败,就算卫逞再不济,北韶的打法也实在难以捉摸,至于是否他国内又有新主帅,我正在让人查,再有几日应该会有消息。”
“没错,我也留意到了,若非背后有人重整北韶军,卫逞不会输得这么快,你这次出去,卫逞倒是派了两次使者前来,想要与我们结盟。”皇甫宣点了点头。“那,你呢?你找到他了吗?”
他。我心头一冷,瞬息之间犹如坠落寒冰炼狱一般,摇头,道。“没有。”
自五年前那件事之后,这世上似乎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他真的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无踪了,我从未简短过寻找他,可是每一次都是绝望而归,时间在消磨着希望,我偶尔也会禁不住地想,他会不会真的死了。
“那如果……”皇甫宣明显是一时兴起冲动似的说出口的话,竟自己先察觉到了,只是断在了一半,没有说下去。“算了。”
夜,静得深沉。
用过晚膳后,皇甫宣已经回东厢休息了,我在寝宫里将地图平摊开来,细细琢磨着,北韶军如今的打法,看似凌乱,可却是在不知不觉间以战火包围南埕,其心叵测,我想着是否到了该还手的时候了。
靖宫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在这静夜里显得十分不协调。
“外面何事?”我打开门问道。
少奕闻声赶来,侧目间看到皇甫宣也已经从东厢走了出来,少奕低头回话。“回娘娘,是柏贵妃身边的丫鬟来闹,说是柏贵妃在霓宫闹着上吊要见帝君。”
不出所料,又是她在闹事,我不好再做安排,只得看向皇甫宣。“陛下要不要去看看她?”
皇甫宣款款走了过来,点了点头。
我也顺手接过侍女递上来外衣替他披上。
皇甫宣沉思了片刻,又说了句,“那你先休息,别再熬夜了。寡人去看看她又怎么了。”
说罢,迟疑了一下,才转过身向外走去。
我看着他离开,少奕俯身低头在一旁恭送。天气略凉,站这一会儿不禁有了寒意,我伸手抱了抱自己的双肩。
“娘娘,还是进去吧,外面凉了,陛下会担心您的身子。”
少奕察觉了我的动作,如他主子那般劝诫道,一字不多一字不少,没有替他的主子解释什么,却也在提醒我,皇甫宣虽然去看了柏贵妃,也仍旧牵挂着我,这如果也算得上是解释,倒也是完全符合了皇甫宣那博爱的性格。
我竟笑了。少奕是知道我和皇甫宣之间的关系的。
我说,“我若是担心,将才便不会让他去。”这世上值得我费心去争去抢的男人,大概已经不在了,我身在皇甫宣的南埕王后之位,权和势我都握在手里了,又何苦再去死死抓着一个他,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如此,刚刚好。
只是这微凉的天气,太容易让我想起一个人了。
我会怀念他在,他为我取暖的日子,却也绝不会用回忆刁难我自己,没有他,我仍然可以照顾得好我自己,更不需要因为难过而抓住救命稻草,去从别的男人身上汲取温暖。
我转身回到殿内,置身事外,笑宫里的女人。
这一天晚上,皇甫宣没有再回来靖宫。
一连数日,皇甫宣夜夜宿在霓宫,不禁让宫内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这场让人不怎么意外的八卦里,皇甫宣扮演了那个白脸,而我是那个黑脸,众人口口相传的也不例外是我如何刁难了他的宠妃,而皇甫宣不敢违我的意思,只得夜夜宿在柏贵妃宫里,算是无声的对抗,也算是让宫里的人都知道,就算我处罚了柏贵妃,把她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