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可若他不是,那与我就只能是暂时对立的敌人。
“哎,只不过这寝宫里竟软禁了两个男人,以后这王后的位子怕是坐不安稳了。”我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这一生的注定颠沛流离,才安稳了多久啊,又要开始了。
收拾妥当一切,坐到了皇甫宣的床边,试着用手探到他的胸口,明明是有心跳的,却感觉那么微弱,不知何时会离开让我觉得很难过。这后来的五年里,到底还有什么不曾改变过呢?原来在不经意间,身边的一切都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瓦解。
可即使我回不去当年的意气风发,回不到初时的少年昭华,我也想要跟这天地,讨个公道。
醒来的时候,已过了晌午。
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僵硬的筋骨,我本能的看了皇甫宣一眼,然后向书房走去。想必少奕此时已经将消息散到了西夷,卫逞此刻已经在打他的小算盘了,接下来呢。
我突然吓了一跳,根本没想到元郢会站在我的书房里,对着我挂在墙壁上的地图细细琢磨着,我一愣,立马上前,扯过两边的帘子要将地图盖上。不禁怒斥,“摄政王难道不知道为客的礼貌么?”
“难道郡主有将我当做客人么?”却被他反将一军,可或许是随口说说,他本身倒也不在意,“不过,郡主的待客之道却……”
我心知他是责难我睡过了晌午,却无力反驳。
“不知是不是南埕气数尽了,竟连堂堂王后的住处,都看不到几个侍者。靖宫外驻守的侍卫倒让人觉得,被软禁的,不是那位将死的王,而是你这位……”他又故意不说下去。
可无论是称呼我郡主,还是终于承认了我这位堂堂王后,我都忍不住看着他叹了口气。“昭华在,南埕在,我夫君活着一日,我便不会让南埕消失。”
元郢听闻我此话,先是怔了一下,而后侧过头来,亦是欣赏,“早便听闻世间传说,得昭华者得天下,本王只以为昭华郡主能力卓卓,有力挽狂澜之能。却原来还有更深的一层意思,昭华郡主绝对比得上天下的分量。”亦是失落,“虽不记得曾经了,却也能想到本王为何会倾心于你,即便想起错过了你,也会觉得错过了天下罢了。”
“能让摄政王心存遗憾,本宫也算了了桩心事,前事记与不记,于我毫无影响,于你,不予评论。”过多纠缠于曾经,恐怕会让以后的路更加难走,我和他的缘分想必绝不会断在这里,可若是眼下这般的情况,实在没必要太过于执着。
元郢的一双眸子里,深似夜色,恍如雾气,唇边的笑意犹在犹失。
如果就这么一直安安静静的并肩对视着,我大概可以跟他看上一整天。
可是他先动摇了,像是记忆作祟,让他的心开始混浊,他先避开了我的注视。“以郡主的才能,称得上是这世间难得的将帅之才,胸怀天下,笃定万物,对这乱世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思路清晰,不失统帅的风范。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为何从东伏到南埕,王室之尊未能助你飞黄腾达,反而令你困手困脚,略显笨拙呢。”
“大抵是因为,明白了这世间,原本比起独揽天下,还有更想让人拥有的。有了私心想要守护的,便无意去侵犯。”因为儿子,也因为太多的原因。
“当今正值乱世,妇人之仁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烦恼,郡主若想要一展拳脚,眼下是最适合的时机。”元郢的声音,清冷得让人不禁从梦中醒来。
他说这话,是何意思?
忽闻内阁有了动静,我顾不得细思其他,看了他一眼,便匆忙转身回到内阁。
皇甫宣轻咳了两声,喘着粗气,试图从床榻上翻身起来。
我上前安抚,将垫子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