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克制,未追问下去,而是说。“听说南埕公主是南埕帝君的独女,我若可以迎娶她为妻,南埕可否成为助力猛虎的羽翼呢?”
“你可听人提起过,寡人同王后亦是年少婚约?不过今时今日,寡人却当真懂了王后生父的用心良苦,但愿未曾辜负。小公主对寡人而言,亦是骨肉,希望她可以幸福,又想要在乱世间保她平安,你若对她当真有意,可以续寡人未了的心愿,必然是好的。”皇甫宣若有所思,“我虽然相信,你可以保护好她,但你却似乎不相信,有人是真心在保护你的。对于王后来说,你更是特别的,即使不以婚约来牵制,她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相助你的。”
宇文呈御像是听懂了皇甫宣的一席话,先是充满神采的目光逐渐暗淡了些,缓缓低下头去细想了些。好一会儿,才莫名说道,“我很羡慕你。”
“什么?”皇甫宣有些奇怪。
“可以娶到心爱的女子,所以很羡慕你,你看娘娘的时候,眼里都是笑。虽然我年纪小,可是我也明白身在帝君位上的不得已,此生若能娶得心爱之人相伴,比登天还难。”他有些失落,夹在权力恶斗的中心,很多事由不得他去选择,若是不主动争取,怕是过不久就要接受他人安排了。
“寡人曾经,也是这么想的。”皇甫宣心里不免有些心疼,却明白呈御所担心的状况,他深有体会那种无力的感受,“在重新遇到王后之前,寡人很长时间,也是这样过来的,可是,你要知道,命中注定会遇见的人,会爱上的人,兜兜转转再久,只要一眼,就会动心,只看到她的一瞬间,你就能确定想要去爱去守护的人是她。”
元郢回到房中之后,吩咐高崎召来密使,“本王要你去查一件事,昭华郡主是否孕育过子嗣,究竟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要尽快。”
密使得令匆匆退下,元郢吃力扶住胸口。
这忽而欲来的疼痛像是积压在心里的事要撕破胸口冲出来一般。
眼前略显模糊,头痛欲裂。
“摄政王。”高崎惊觉元郢异样,上前询问。“是否叫太医过来?”
元郢摆手喝退高崎,他现在不想要见任何人,转身倒在了床榻上,“去准备马车。”
即使再舍不得,也还是到了要分别的时候。
我同皇甫宣整理好,向外走去,打算跟元郢和御儿告别后就启程。御儿等候在小筑外,待我们走近停下脚步的时候,他才让高崎将手中卷轴递交给我。
皇甫宣帮我展开画轴。
“是我吗?”我看着画上的女子像侧过头问御儿。
“昨夜分别后,御儿回到房里画的。是御儿心目中的娘娘。”御儿状似无事,却稍显隐忍,他几次抬头都有意想要走过来,却很小心留意到高崎,反而没有那么做。“娘娘,四年前你答应御儿的事,还算数么。”
四年前我答应过他的事?
我想起来了,我的确曾经答应过他,如果有一天他可以保护我的时候,我会去他身边。我轻点了头,“算数。”
御儿松了口气,稍显早熟的脸上才露出些本应是孩子该有的稚气,笑了。
“你王叔呢。”我四下并未看到元郢身影,出于好奇才问道。
“摄政王有要事先行回宫了,待陛下同南埕帝君与南埕王后告别之后,微臣将护送陛下回宫。”高崎在御儿开口之前回了话,我留意到,在高崎说到摄政王有要事的时候,御儿眼中闪过那些许的不确定和算计。
那到底是什么?元郢因为什么事,竟能连个招呼都不打便先离开呢。这实在不像他的作风,除非有什么事是在他的掌握之外的,而这件本该让他难以掌控的事,是让御儿有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