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身倾向于前,发觉到了御儿时,元郢试探着起身,却忽然向前栽倒,我一手由他抓着,无奈扶不住他。
我才向站在纱幔后御儿求助,“去喊人来帮忙。”
元郢在病榻上昏迷了半日。
他躺在床上,半遮锦被。我守在床榻前,不知道为何我身边的人总是灾病不断。
他紧锁眉头。
我伸手去舒他眉心。
元郢却一把抓住了我。
“醒了么。”我吓了一跳,也真的高兴坏了。
他没有动静,似乎还在沉睡中。
原来他还没有清醒,我试着抽回手,才发觉他竟握得牢牢的。
心,又是一沉。希望落空,将才的高兴转眼间又跌落了下去,叹了口气,手是抽不回来了,只是随着他放下,放在他胸前,又给他拉扯了下锦被。
多少年了,还是这般泼皮无赖。
他的手握着我的手,紧紧牵着,手心相扣。我能清楚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目光不自觉下落,停在了他的袖口上。
我不禁苦笑,月白色的华锦,隐隐的纹路,上面的神兽图腾,似乎遥记当初也曾在某个地方有过这样一幕,这上面绣的是什么呢。
微微扣门声,门被推开。高崎自门外走进来,看到我,很明显有些惊讶,他即刻将头低了下去。
“有什么事。”室内此时就我们三人,元郢还躺在床上昏迷着。
“无事,不知南埕王后在此,高崎等摄政王醒来再来。”高崎说罢,折身将要退出。
“等一下。”我出言叫住他。“高大人,你我也是多年前的旧识了,可否说说话呢。”
“听凭南埕王后吩咐。”他收回刚刚的动作,又折返回来。
“你我何时这般客套过。”我不由笑道,只是看他今日这服帖地模样,才开始觉得时间真是可怕。“数年前不得已离开韶宫之时,曾刺过高大人一剑,后来也是惦记了多时。”
“高崎无碍,自觉有愧,劳王后挂心了。”
“是么。”我点了点头,放心了,“如此便好。当年我曾托高大人的事,如今看到御儿,便想与高大人道一声谢。”
高崎却没有应声,只是低下了头。
“高大人见摄政王躺在床上并不意外,是否因为他并非头次如此了?”我看高崎的态度,猜测他大抵是见过元郢昏厥的样子,只是不确定他究竟见过多少次才能做到今日这样从容应对。
而我更想要知道的是,元郢到底昏厥过多少次,为什么会昏厥。
高崎却是丝毫不动容,道,“王后若想要知道,不妨等摄政王醒来亲自问他的好。”
听他说完,他不再给我发问的机会,而是直接退了出去。
高崎的确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他却给了我最想要的答案,亲口告诉我,元郢会醒来。
莫名松了口气,看着房门重新关上,我才回过神来继续盯着元郢,看着他袖口上的奇异纹路发呆。
他为何会昏厥?之前又是那样一副头痛难忍的样子,是和他失忆有关吗?或者,和他当初莫名其妙失踪有关系吗。这人,如今怎么竟也是这幅样子,记得当时……
“是独角兽。”本该躺在病床上昏睡着的人却突然开口说道。
我一惊。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心里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在慢慢地被唤醒。
有些记忆,在尘封了多年后,竟然……
是独角兽。
我笑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