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我见太医为御儿诊过脉后起身,才迎上前去问。
太医见我,稍作迟疑,才看向我身后的元郢。
“孙太医尽可直言。”元郢并不理会他所在意的细节,大方告知。
“少帝的脉象正常,不像是有任何隐疾。也许是臣才疏学浅,当真察觉不出少帝有何异样。”孙太医俯身作揖回道,一脸地诚恳谨慎。
这下,轮到我们沉默了。
怎么会这样?接连换了多个太医,都看不出御儿究竟是什么病,可是眼下御儿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实在让人心急。
“王爷。”孙太医想到什么,犹豫着说。元郢看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孙太医一擦额上汗珠,颤抖着说道,“少帝的异样,太医院的同僚皆有耳闻,既然大家对于少帝的病况都无见解,老臣斗胆说一句,少帝或许并非是真的病了。”
“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御儿不是真的病了?
“这位……”孙太医并不识得我,对我屡次追问深感怀疑,或许是见即便我如此唐突,元郢也不曾制止,才小心地问候道,我不知该如何解释,元郢也不急于解释我的身份,孙太医的目光在室内游走了两圈,俨然心知肚明,不再问下去,而是隧着我的意思回答,“传说曾有一种秘术,起于西南,以一种蛊虫作饵,对人施下诅咒,使人生病而备受折磨无法查出。老臣在想,少帝或许是中了何人的蛊术也说不定。”
蛊术?!
此言一出,我和元郢都吓了一跳。
却是元郢先反应了过来,云淡风轻送他离去,“此事还需查证,既然如此,孙太医请先回去吧。”
“是,臣告退。”孙太医很识相的退了出去,在门口遇上二哥,二哥送他离开。
“元郢。”我即刻就有些慌了。
“我在。”他伸手过来牵住我。
“怎么办,万一御儿真的是……”万一御儿,真的不知被何人下了蛊术,该怎么办。
元郢轻声安抚,“别担心,还未能证实,即便真的有人暗中施蛊,你和我都在这儿,肯定会找出办法救他的。”
“老九。”二哥折返回来。“老六回来了。”
我松开元郢握着我的手,迎上前去,“老六?”
跟在二哥身后走进来的人,果然是老六,那个爱玉如命的人。看起来消瘦很多,颓废了些,但是好在人还是熟悉的那一个,他看见我和元郢,苦笑了下,对我说,“刚才老二已经将山寨的事告诉我了,那一日正赶上我在外面办事,谁想到竟会出这么大的……”
我听闻心里很不是滋味,垂头叹气。
元郢走到我身后来,伸手拍了拍老六,道,“如今人没事就好,别想太多。”
“老六,我记得你对异术颇有研究,那你知不知道蛊术?”我猛然记起。
“蛊术?”老六有些诧异,“你怎么会突然问到蛊术呢?”
我看了看元郢,询问他的意思,见他并无阻拦,才拉着老六走到御儿的病榻前。“你快看看,能否看出些什么,来了好几拨的太医都检查不出有何异样。”
“别急,容我试试。”老六使了个眼神给元郢,让元郢将我往后拉了几步。
老六掏出怀中小心珍藏的一块玉牌,一手催力,将青白色的光推至御儿身上。老六苦苦支撑一再发力,面上已露疲惫之色,忽然,御儿猛地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在地上,血中有一活物蠕动。
我见老六收力,看清黑血中的东西,御儿眼看倒下,我伸手将他抱在怀中,问,“如何?可是没事了?”
“不。”老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