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躲起来了?”元赫追问。
“也不能说是躲起来了,”我将身上那黑衣脱下,“我追着那黑衣人去了,可是,也不知道他是否发现了我,还是在躲什么,我被他带着在花园里兜了好几圈,最后也只找到了这身皮而已。”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属蛇的,竟然会蜕皮!
元赫听罢,伸手摸了摸我放在桌上的黑衣,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又问我,“你没追到那人,只捡到了这身黑衣?然后你便穿着他脱下的黑衣在王宫中溜达了一整夜?!”
他的语气很是惊讶似的,就好像我做了什么特别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我的确是这么做的……“怎么了?……”
“没事。”元赫显得十分无奈。
“对了,这宫苑里为什么这么安静了?侍卫呢?如意夫人呢?”难道侍卫不用守着如意夫人吗?要是那个黑衣人再来了可怎么办?我顿时紧张起来。
元赫刚才********放在那黑衣上,然后听我问到如意夫人时才回过头来看我,发觉我竟莫名担心起来。“昨夜出了那样的事,天刚亮的时候,父王就听到了消息,派人将她接到了自己的住处去。你不用担心她的安危了,我先前还曾误会过我父王因为绮陌夫人进宫而疏远了我娘亲,没想到即便是他新婚,也会因为我娘亲的事而记挂着。”
元赫似乎是真的误会了什么,不过这一时他以为的事,好像让他轻松了不少。
国君并非因为完全记挂如意夫人,更不是在他新婚的时候听说如意夫人遇刺才如此上心的。只是刚好,他的新婚之夜,竟已经和新夫人闹得不欢而散径自离开了。想必听闻如意夫人遇刺的时候,他正孤零零一个人为难吧,或许是那一刻想到了他曾怜爱的女人,可怜无助的模样。
不知道为何,我更心疼这王宫里身不由己的女人了。
之前一直没机会和这个时候的绮陌夫人或云初说上话,看着这些事的发生,也许她们会告诉我什么也说不定,不过当下,我还不想告诉元赫关于昨夜在绮陌夫人那里发生的一切。
不想他太早误会了绮陌夫人,那样说不定就和元珏真的兄弟翻脸了。
既然如此,那便再找个机会去一趟就是了。“元赫,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元赫倒是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我们到这里来,却还没见到当年如意夫人宫中的大总管,只见了南师傅而已。咱们现在分开查,我去查……黑衣人,你去找大总管可好?”我差点说漏了嘴,说我要去查绮陌夫人的事,幸好我机灵,话到了嘴边就改了,“不知道这梦境还能维持多久,我们多待一刻,便多一刻的危险,尽早多查清楚一些好。”
元赫想了想,“你说的没错,你没回来的时候,我便已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若要分开查,你也要小心才是,能在深宫中行刺的人,也不会太简单。”
“嗯。”我明白他的意思。
再次找到绮陌夫人的宫里时,比夜里来的时候还要容易。昨夜刚好是绮陌夫人和国君大婚,王宫四处都是守卫,要避开人偷摸来也是让我废了一番功夫的。可没想到,这么快,守卫就都撤得差不多了。一路走来,除了王宫平常里把守的几个关键地方,其他的守卫都已经撤了,与昨夜重兵把守的宫苑不同的是,此时绮陌夫人的宫苑已经如同失了宠的冷宫一般,无人问津。
人啊,毕竟都是势利的。
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预感还是怎样,我走到绮陌夫人宫苑中,也不急着去见她,又先躲到了一旁,先去听听看里面有什么动静,总不好敢在人家又大吵大闹的时候进去叙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