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陷阱,却还是任由我带着那家伙一起往前走,他只是想看看,究竟我们两个谁会掉进陷阱里。”元珏边回忆着边说,语气里听不出任何一点起伏,像是早已习惯了似的,让人很难理解。“你知道吗,很小的时候,我父王就在培养我和元赫了,他总是试探着我们让我们斗,看我们最终谁会赢。元赫虽然现在是世子,可是父王也会跟我说,他最后不一定会继位,只要我能赢过他,父王的王位也可能是我继承,所以我跟元赫从小就是这样的关系,说是兄弟,却也一直在较劲,一直在比。”
原来如此,我一直不理解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原来是这样的。
“可其实,谁做不都一样吗。”我还是对他们兄弟内斗不能感同身受。
“当然不一样。”元珏对于王位,却有自己的认知。“所以,这样你可以理解了吗。”
“嗯。”我可以理解了,可以理解那一天我们埋葬南师傅的时候,我问他那句话时他为什么沉默了,元珏对于王位的执念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围,他很想要那个王位,所以终有一天,他会变成元赫说的那种困于王城的无心人。“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啊。”
“一个一个解决吧。你觉得哪一件事最重要,那就先解决哪一件事。”元珏虽然孩子气还比较多,可是对事却很有自己的处理方法。
“哪一件事最重要啊。”我认真回忆着。找到成璟最重要,可是现在的成璟还是个小孩子,一时半会儿也长不大,想要找到成璟并且说服他跟我回去的话,只能先解开成璟身上所有的谜团,包括碧络和珈蓝的事,又隐隐觉得珈蓝和云初有关,云初和那位疯女人有关,疯女人又和成璟有着脱不开的干系。“那个疯女人的事最重要。”
对,那个疯女人,解开她的秘密,就知道了成璟的身世。知道成璟的身世,就可以弄明白他和碧络之间的关系,而疯女人和珈蓝还有一个共同关键就是云初。
可是现在,要怎么弄明白疯女人的事呢。
本以为即使是在这个时候,也可以找到宫珲帮我的,可是元赫根本就不知道他有一个叫宫珲的舅舅,我又能到哪里去找他呢。
“对了。”我想到了,忽而惊起,倒吓了元珏一跳。这个时候如果有宫珲,也应该有凤凰才对啊,“我要去一趟韶山,我知道谁能帮我了。”
“韶山?”元珏不可置信的问。
从木城到韶山,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了似的。我们日夜兼程,用了两天的时间才赶到韶山,没错,我们,因为元珏也跟来了。
“累了吧,早就告诉你别跟着我了,你偏不听,像你这种养在深宫里娇弱的公子,怎么可能日夜赶路啊。”我发觉他又落后了,回过头去数落他。
印象里他好像也不是这么弱的人啊,我还记得他一个人单枪匹马闯韶山,遭遇群狼围攻还能拼死抵抗拖延不少时间呢,怎么现在连爬个山,在半山都要喘几次啊。
他不服气,拄着根木棍又跟了上来,“我虽然养在深宫,可我不是那种娇弱的公子,正常人在山里走这么久都会累成这样的吧,根本就是你不正常。”
“这韶山呢,是有些大了,可你的体力不济才是根本。路还远着呢,走快点吧,要不然我就把你仍在这里不管了。”怎么小时候跟长大会差那么多啊。
“我再说一次,我才不是体力不济,你知道这句话对男人是多大的讽刺吗。”他仍在后面叫嚣。
“什么?”我不解,所以停下回头。
他突然就愣在了那里,僵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没事。”
“真是的,话都说不全,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吗。快走啦。”虽然还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