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给她弄到。自然是将她宠坏了的,她的脾气着实是大了些,一发起脾气来不管不顾地就是一顿胡闹,没办法啊,既然是老夫惯坏的,自然该老夫替她赔罪。”孟大人话里行间虽然是说替女儿赔罪,可不免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似乎是在警告我,他的宝贝女儿被宠坏了,别人欺负不得,就算是他跟我赔这个罪,也要我自己掂量该不该接。
这厢说着话,他看到我并未动面前的茶水,又是一笑,径自举起他面前的那只茶杯来,故作疑惑地问我,“怎么?霓音姑娘是怕老夫这茶水里下了毒?要害你性命不成?”
他说罢仰头大笑,一口饮尽杯中茶水。
人世间的人情世故,这么久的历练我多少也明白了些,自然知道他这是在为难我,让我知道,面前的这杯茶水,我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估摸着他是猜我最后一定会吓得跪地求饶吧。
我只是沉眸的一瞬,便了解了他的心思,看着他饮下茶水以后,我才淡淡笑着说道,“怎么会,王宫里的人自然是看到了你孟大人请我来,恐怕我若有个闪失,你孟大人也不好解释。”
话罢,我举起茶杯轻酌一口,细细品味,接着道,“果然是好茶,不过不是我的口味,我偏好清淡,最爱晨间的初露所沏,水至七分熟,静泡片刻。而非这样煮出来的茶水,太浓了,反而失了清味,舌尖尽是苦涩,没有了甘甜的后味,太单调。”
孟大人却不急,他安静地听我说完,稍稍怔了片刻,忽而大笑出声。此笑声与刚刚不同,却尽显豪放。
“不知孟大人,还有何赐教?”我轻声问道。
“竟真的是老夫迂腐了,误以为霓音姑娘如同那些围绕在世子身边俗不可耐的莺莺燕燕,庸脂俗粉。”没想到这孟大人对我的评价还挺高,他没有半点生气,还赞誉有加,经过此一番较量之后竟豁然了许多,“不瞒姑娘说,正是老夫那宝贝闺女所托,让老夫劝姑娘知难而退。”
“知难而退?”我倒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待明白以后不禁笑道,“哦?愿闻其详。”
“罢了。”孟大人却摆手作罢,“霓音姑娘既非庸脂俗粉,又怎会被利益所迷惑,如此看来,老夫倒更愿意相信王宫之中传出来的那个说法。”
王宫之中传出来的说法?我虽然不知道从王宫之中究竟传出来了什么说法,却也大概可以猜到一半,多半是因为那些多嘴的下人,在我那日急火攻心而内伤昏迷之时,看到了元赫守着我的样子,才误以为了什么,将自己以为的当了真就这么传了出去。
我也坦然回应,“不瞒孟大人,日前我曾因意外而致内伤昏迷,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从王宫里流传了什么样的说法出来。”
“姑娘当真不知?”孟大人反问了一句,可能是看到我的反应才让他自己确定了,没有等我回答,他便接着说,“世子身边的人从多年之前就一直在流传说,世子在苦苦寻找一位爱慕多年,求而不得的女子,更是将女子的画像交给心腹去寻找她。即使是老夫,也曾认定这就是宫里的下人无聊传出来的闲话,毕竟他堂堂世子,未来的国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主动送到跟前的。”
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听到这样的话了。我的确知道元赫曾经打听过我的下落,却不知道此事从他人口中听说,竟然一次比一次更夸张,孟大人所听到的传言甚至是夸张到了他本身都无法相信的地步,我也就能想到,为何那孟夫人气势汹汹地来找我,砸了我的住处了。
事到如此,我不得不解释说,“我想孟大人是弄错了,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摆手叫停,孟大人说,“并非是老夫弄错了,不仅是王宫,即使是整个木城,何人不知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