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元珏停下了曲子,捏着也叶子从唇边移开,侧过头来望着我。
“为什么要还好?”我空洞地看着湖面。
元珏低下头去,看了看手中的叶子。
“侯越说,是你救了我。你为什么会到大牢里去,那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和成大人一起,带兵驻守在城外吗?”我黯然问出心里的疑惑,可是看着他,他的不说话也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你也是猜到的吗。”
元珏一怔,我用余光看到,他脸上的笑却是那么无奈和纵容,“如果我一早就猜到,你以为我会让你拿命去冒险吗?就算那个孩子……可你毕竟是它的娘亲,你怎么可以……”
“还记得那天,你在这里和我说的那个故事吗?”我靠着着这里的栏杆,从平静的湖面看向了他,“娴夫人,是爱你父王的吗,还是更爱她的夫君呢。”
如果她是爱先王的,为何不能就这样就在先王身边,再也不回去那个虐待她的夫君身边。如果她是爱她夫君的,又为何屡屡到此,和先王幽会呢。
“这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元珏在说她,却看着我,他意有所指。
到底是我先避开了他的目光,“也许,她也只是对人世间的感情,绝望了吧。”
元珏沉默了。
“这么美好的景色,你父王都没有留住她,最后这里为何会荒芜了呢。”我不解,如果真的像他说的,他的父王是那么的爱娴夫人,那么在他父王还在世的时候,怎么会让这一处宫苑,荒芜成了现在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元珏看向了远处,“他知道这里再也等不来娴夫人了,却又不愿让其他人占据了这里,才由得它荒芜吧。”
好好的一处宫苑,竟然最后就这么废了,在王宫里成了无人知晓的秘境,也太可惜了。
“我带你走吧。”元珏突然说道。
我慢慢睁大了眼睛,却没有回过头去看向他,我看着湖面发呆。“你能以什么样的身份带我走呢?国君的弟弟,禹国的罪臣,还是元氏一族的背叛者呢……”我停了片刻,“我依旧不信你,如今我已经贵为国君夫人,若是这禹国的王位由你来坐,也不过如此吧。可你说要带我走,难道你要我和你一样,落得个余生一直被通缉,一直在逃亡的下场吗。我从韶山回到人世,便已经知道,这世间再没有是独属于我的地方和人了,韶山变了,你变了,我也变了……”
“只要想,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元珏的语气很轻,却带着数不尽的诱惑。“你现在的处境太危险了。”
“危险吗?”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
“屈婕的事,朝中的人随着孟大人的意思,都将目光投向了你,在他们眼中,你是不是杀害屈婕的凶手,根本不重要。因为你的存在妨碍了孟家势力的发展,他们本来就巴不得除掉你,你又偏由着性子胡来,不懂收敛,还屡次和孟大人起冲突。你既然选择在了王宫之中,元赫待你又不错,你何苦于一再挑衅孟王后,使自己落入险地呢。这一次,他们仗着所谓的证据,恐怕不会轻易罢手,即使你现在因为小产而被****,从大牢里转到宫里疗养,你以为这件事就会这么过去了么。”元珏将这一切都看得很清楚了,既然他说我危险,恐怕我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危险。
可他说的这一切,我却全然都不在意,危险如何,不危险又如何。
“原来你还在担心我。”我轻笑出声,“我就喜欢看你担心我的样子。”
“我不是再跟你开玩笑的,你要知道,你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危险。他们既然找到证人证明你杀害屈婕,就已经说明,他们对于陷害你的这件事既然做了,就绝不会轻易罢手。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