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而我在昏睡过去之前最后的记忆,好像还是那夜凤凰发病之后,我等她安然睡下然后和熊烈说了几句不怎么重要的话,便送他们离开了。
在那之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状况,我根本一点都不知情。
“夫人,您还是先顾好自己,这个时候您下山去找谁都救不了大祭司啊。”夏臻隐约透漏,好像知道许多我所不知的事。
“这是什么意思?”我停下问她。
夏臻为难,左右看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恰好路过,才含糊其辞的说道。“大祭司的这个病甚是奇怪,那夜竟然疯了一般的攻击太医,她可是扑上去就咬断了太医的脖子啊,臻儿见您刚醒,所以没有告诉您,被大祭司咬断脖子的太医当时就已经断气了。之后您就昏睡过去了,臻儿没办法就去告诉宇文将军,宇文将军又去告知了新陛下,新陛下亲自带着太医来看您,您在昏睡中高烧不退,说着些胡话,和那夜大祭司的情况一模一样。新陛下也是担心大祭司这是生了什么会传染的病,怕在这宫里再起什么意外,才派人来及时把大祭司控制住的。您已经病成了这样子,就好好的不行吗?”
“好好的?你要我怎么好好的?”我没想到在我昏睡过去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今日是新陛下继位大典,您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捣乱啊。”夏臻是怕我意外冲入大典现场,搅乱了元珏的大典,再因此受到其他事宜的连累,更加给了那些欲置我于死地的朝臣以借口,才拼命拦着我的。“您再等等,过了晌午,为您诊治的太医就该来了,现在外面忙成了一团,只怕臻儿照顾不好您啊。”
我心里也明白夏臻说这番话的用意,想想毕竟没错,如果我在这个时候误打误撞闯了进去,不但救不了凤凰,只怕现在连我自己都保不住了。夏臻见我不再抵抗,才半拖半扶的将我拽回了寝室。
晌午刚过,太医果然来了。
“臣,苏桓拜见昭华夫人。”他独自一人进门,由夏臻领着走到床榻前,便稳妥地跪了下来。
我看了看他身后,不见其他人的影子,略有失落,本来以为至少长渊也会跟着来的,我还可以向他打听一下凤凰的下落。可现在不见他,我又偏偏松了口气,他带人出城相助元珏,大功一件,从此身份和地位都不一样了,如果他能借此机会而上,懂得回避是非也是一件好事。
太医循着我的目光向外看了看,好像以为自己看破了些什么似的,自作聪明的出声解释道,“今日新君继位,宫里忙成一团,陛下现在正在前殿与群臣相商要事……”
“你不是来为我诊治的吗?”我听他提及元珏,便知道他误会了什么。
苏太医便自觉失言,不再多话,由夏臻照应着上前来为我诊脉。他跪在床榻边,夏臻将我的手腕扶到边上来,垫了脉枕,苏太医低着头丝毫不敢亵渎似的轻轻将手指搭在我的脉上,可不多会儿,他的神色开始变得异样起来,略显紧张,连一呼一吸间的节奏都变得失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慢慢冒出。
“怎么了?”夏臻忍不住问道,“我家夫人,怎么样了?”
苏太医只是侧过头去看了看夏臻,脸上写着不好说,又勉强试了试。这一次还没有人开口,苏太医自己跪着向后挪了两步,将头扣在地上,“昭华夫人恕罪,臣……臣实在不敢断定,夫人所患之疾究竟从何而来……”
夏臻傻眼了,上前去推攘苏太医,“你……你给好好诊着看看呀,怎么能还没仔细看,就说不知道呢。”
“无妨。”我本就是早已看开了,若这一切当真是惩罚,我又何必介意是从何而来呢。“我这病?可严重吗?或者说……我的时日是否不多了?”
患上这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