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当年的中原八俊下手,可每次都有这个叫燕枝的丫头出现在其中,所以我一直怀疑她的身份,但是又没有确切的证据,这次我在风灵哨的碎石头里看的清清楚楚,那个白衣少年的手背上有一只倒三角的眼睛,在伯光释放‘初窥修罗’的时候睁开了,保住了那个白衣少年一命,所以他们一定是一伙的,可是为什么这两个人以真面目示人?而且要保护我和公孙燕?到现在我都想不通。”
“会不会是这样?”慕缘猜测的说,“我估计这事是这样,那帮人呢,一直想杀我们,可是他们自己起内讧了,燕枝和这个白衣人为了和他们的同伴内讧所以要保住我们存心和他们作对?”不得不说,慕缘每次都有一些奇思妙想的宏论来点开迷局,但是从来没人相信。
楚寻语撇着嘴巴说道:“得了吧你,还内讧,那些黑衣人我们先前又不是没遇到过,他们的手段如何相信不用说了吧,随随便便就能让一座城池时光倒流,他们要是内讧了,燕枝丫头和那白衣少年岂能毫发无伤?而且燕枝丫头神色倒也轻松,看样子根本没有内讧的压力,所以我估计这事和内讧的关系不大,而是他们想保住我们,是因为出于某种目的,或者是没到杀我们的时候。”
“我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被杀的价值。”慕缘嘻嘻哈哈道,“自己孤儿烂命一条,这些人那么厉害,杀我比喝水还容易,我真想不通为什么要杀我,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得有所防备才对,你说伯光临死前用一个什么苗族的锥子,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回头要是能弄到,我们也弄个一、二十把拿在手里玩玩,到时候他们要再敢来我们也是有所准备的。”
楚寻语好笑的摇摇头:“那个东西我大概有些印象,后来又查阅了一下典籍,这锥子是苗人的降头锥,应该叫‘牯枫’。”
“牯枫?”慕缘愣了愣,“伤风我知道,要你去治病,这‘牯枫’是什么玩意儿?”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楚寻语告诉众人,苗人分布广泛,其中公认的先祖是盘瓠和姜央,其中有一族人认为先祖姜央是诞生在天地之极的一棵枫木树上,所以以枫木为主要材料来制作降头术的用具,“牯枫”这种降头术是发源于澜沧江一代,现在已经鲜为人知了,相传当地的苗人拥有一根先祖姜央的枫木树干,制作成了图腾,每年都要举办大型的祭祀活动,祭祀的时候会将很多新鲜的动物内脏挂在图腾上表示供奉之礼,这根图案既是寨子的象征又是人民期望。
如果寨子里有子民遇上了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需要施展某些不留后手的死咒的时候,要先向“寨佬”诉说始末,“寨佬”就是寨子中的长老,这类人除了德高望重之外,还精通占卜、降头、下盅等奇门巫术,寨佬听了始末以后会举办仪式,召唤先祖之灵,向先祖祈求答案,如果先祖答应了,才能从图腾上取下一块枫木来制作降头术,整个过程称为“过阴”,取下的枫木制作成降头器具之后也是不能随随便便处理的,用完之后,必须连同仇家的尸体内脏一同取回,继续挂在图腾上,称为“归阴”,以表示自己除了仇人以外没有乱用在别处,与此同时,带有死者怨气的内脏缠绕在图腾上还会使这根枫木日积月累的增加鬼魂的幽怨之气,数量和年代越久、越多威力也就越大,以此来庇护后世子孙的寨子不受外来欺负。
白衣少年腹部那根锥子应该叫“牯枫”,别看楚寻语不懂苗语,但其实这也很好认,因为锥子头部刻画的像牛头,降头术这种远古的巫术除了诡异、野蛮和危险之外,那就是制作工艺的十分生动形象,继承了上古人类对自然事物最直观的形象描绘,“牯”就是“牛”的意思,“牛”这种动物在人类历史上除了勤劳肯干美德以外,另一大特点恰好就是野蛮、粗暴和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秉性,中原汉人在遇见某些脑子不灵活的情况时会形